第二天清早,晨光沐浴著黃金村新的一天,勤快村婦在溪邊冒著溪水氤氳熱氣,堪比每日早間新聞似的大唆八卦,好像話題永遠說不完似的。
看家狗在村子流動的腳步聲吸引下,溜出家門嗅著地奔跑,雞鴨在勤勞人家放養出籠傾巢而出,在勤勞人家驅趕過後,淤泥地上印滿雜亂的爪印。
“呼~又是新的一天!”
雄雞在後院嘹亮打鳴聲之中,廖彬拖著慵懶身軀從狗窩裏爬起來,觸碰到受傷的右手臂,咧了咧牙走到窗戶邊呼吸新鮮空氣。
早炊的煙霧從屋脊上嫋嫋升起,許是風的緣故,炊煙離開房頂時直直地上升,化作淡淡的一絲一縷,最後消失在樹梢高處的空氣裏。
廖彬刁起一根煙感歎自家後院,鄉下人家不管新老房子,喜歡在屋前或屋後搭一瓜架,或種南瓜,或種絲瓜,讓那些瓜藤攀上棚架,爬上屋簷。
清晨微風徐徐吹過,帶著泥土芬芳氣息,讓人愜意與舒爽,鄉村的田園生活不用問自然是好的,伴著山川、河溪、炊煙,那美是城市不能及的。
盡管在這片貧瘠的鄉村,隻是周而複始地重複耕耘與收獲的乏味故事,但是起碼不用愁時令鮮菜價格,一切都能夠靠勤勞雙手獲得,每日的勞頓與疲勞,煙塵與煩囂會在身後蕩然無存。
“孵雞蛋呢?你的狗窩要不要清理了?”
大清早勤快的廖母敲響廖彬的房門,大嗓門加拍門聲驚醒有感而發的廖彬,隔三差五幫廖彬收拾狗窩,要不是廖母隔三差五幫忙收拾,估計廖彬房間變垃圾場了!
“你呀,出去打工回來越來越邋遢,個人衛生都不注意一下,真搞不懂蓉兒怎麼看上你這個邋遢……”
廖彬頂著雞窩頭出門,馬上招惹廖母劈頭蓋腦埋怨聲,每天起床床鋪不收拾一下,以前還有點像樣的,現在基本原形畢露,鞋子襪子隨地一扔。
最無語的還是廖彬的頭發,都長得都快成鄭伊健了,胡須都變成如花狀態,都不去打理一下自己,廖母搞不懂謝蓉兒一個愛幹淨的女孩,怎麼容忍得了他?
“媽,你拿錢來,我馬上去……好吧,當我沒說!”
廖彬很是無奈地用左手揉著雞窩頭,現在一窮二白身無分文,負債累累比外麵乞丐還窮,煙錢都是賒賬的,哪有萬惡的錢打理?
當廖母拿出剪刀我幫你免費剪的架勢,廖彬撇撇嘴退步妥協,真要讓她出手剪頭發,還不如剃光頭實在點。
“你們兩父子老煙槍每人少抽一包煙,什麼錢都有了,沒錢還學人抽什麼煙?還不如買點菜……”
廖母火氣十足收拾廖彬狗窩,嘴裏沒一刻閑著嘮嘮叨叨,很是火惱他們兩父子煙槍一樣,兩人一天就兩包煙,沒錢還學人家賒賬,都債台累累了丟不丟臉?
廖彬懶得去聽母親嘮叨,用手左手掏著耳朵出門去刷牙洗臉,等母親嘮叨完自感無趣自然會停歇,現在去頂嘴隻會火上澆油。
錢,說來說去都是萬惡的錢在作祟,窮困潦倒的廖彬,現在就差沒去賣血地步,債台累累壓得廖彬都差點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