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簡單處理完危房的事,大清早廖彬從張大炮家裏借來起壟機,在二伯幫忙拉運到未開荒的荒田裏,剩下來就是廖彬他們的事。
“彬仔,子全沒開過拖拉機,能行嗎?”
廖母大清早在廖彬出門時,一臉擔憂把心裏話說出來,舟子全沒有開過拖拉機,現在讓他臨時抱佛腳學打田,廖母想想有些不靠譜。
拖拉機原理廖母不懂,但是她知道想學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與其無謂的折騰浪費時間,還不如想想辦法籌夠四百元,請別人打田實在點,免得鬧出笑掉牙的笑話。
本來打田的事廖彬可以應付過來,他以前學過一些多多少少懂得,可他折騰鬧出傷,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也隻能感歎命不好,越窮越鬧問題多。
“媽,放心吧,有我看著沒事的,我去田裏了!”
廖母嘮叨擔憂的話,廖彬很是無奈地勸說她一陣,有自己看著現場教導,廖彬琢磨著舟子全應該沒問題,安撫好母親的擔憂,廖彬直接拿起鋤頭出門。
舟子全出去買柴油還沒回來,廖彬隻好先去田裏,檢查一下張大炮的起壟拖拉機,因地調好起壟拖拉機的碎土刀高度,免得舟子全不懂把起壟機犁刀弄壞。
請人打田要400元,自己打田隻需50元多點的油費,哪一點劃算?廖彬心裏有數,不是廖彬摳門不給村裏打田的人賺錢,而是現在確實沒有那冤枉錢。
昨夜開始下了一些朦朧細雨,村裏的泥爛道路走起來有些濕滑,鴨子們撲撲翅膀跳到溪裏,把周圍濺得到處是泥點。
走在崎嶇泥爛的鄉間羊腸小路上,一陣清涼的清風悠悠吹佛而來,廖彬深吸一口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使人感到一陣心曠神怡。
不遠處廖彬的農田裏,勤勞的村民全都是男的,穿著樸素破舊的衣衫,鞋上麵沾滿了黑色的泥土,滿手淤泥忙著低頭種植僅剩的幾畝地辣椒苗。
廖彬並沒過去打攪他們,田裏有張棟規劃管理著,廖彬很放心把田交給他處理,反正都是村裏人一起合耕,再說了收獲的時候又不會少他們的工錢。
沒多遠的地方,七八頭黃牛發出哞哞聲,一股濃烈的牛糞氣息滿溢而來,由於牛低著頭啃食野草,頭部不停地擺動,脖子下的牛鈴便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這些牛群是誰的?廖彬心裏很清楚,牛群後麵一個老農民身上穿著土布對襟褂,手裏拿著一個鋤頭,在溪邊岸上鋤了很多草,滿頭大汗輕錘腰身歇會。
“彬仔,你這是去種花生?”
張虹坐下來歇會時,發現廖彬扛著鋤頭,張虹取下腰間懸掛著的紅布煙袋旱煙管,抓出一把煙絲朝廖彬咧出兩顆黃牙笑了笑打招呼。
廖彬扛著鋤頭沒去自家承包的田裏,而是朝最裏麵荒田走去,張虹就猜到廖彬肯定是去開荒種花生,田裏忙碌的基本是男人,他們的女人都跑去其他地方,撿別人的荒地種植花生了。
村裏的荒田廖彬基本承包了,沒有其餘的荒田,村裏的村婦們隻能撿田裏隔溪不遠的河口村荒田,蓮塘村那邊沒人敢去招惹麻煩,哪怕在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