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廠裏很僻靜,破敗的木板房頂,有的地方已經塌了下來,碎磚東一堆西一堆的,磚窯外的木梁也毀壞了一些,遠遠看顯出一片淒涼景象。
廖彬跟著張德他們後麵,走進有些年份的老磚廠,蕭條的老磚廠裏遍地雜草叢生,灰塵滾滾覆蓋了遍地的雜草,使雜草失去了應有綠色。
“好破的磚廠,是新磚廠嗎?”
舟子全打量了眼磚廠四周,忍不住感歎一聲,這磚廠是夠破爛的,開始還以為是什麼新磚廠,沒想到居然是這麼老舊的磚廠。
廖彬同樣一頭霧水不解,張大炮說磚廠是新開沒多久的,怎麼看起來這麼破舊?走錯地方還是張大炮在吹牛皮?
“磚廠不是新的,隻是換了老板而已,設備換了一些新的,這磚廠開了二十幾年了,以前老板是賺還是虧,還真說不準……”
舟子全的疑惑,張園開口說出磚廠年份,張園知道這麼多,原因很簡單,他以前年輕的時候,曾在這裏打工過,堅持不到半年時間就開溜了。
根據張園自傳打工史,他以前是負責燒磚的,一天到晚蹲守在磚窯,那熱浪簡直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了,待上十幾分鍾,皮膚都烤熟了一樣。
“那你以前怎麼不當打磚工或搬磚工?”
舟子全一臉不解問張園,20年前磚廠工資,就有一百多元一個月,雖然比不上以前鐵飯碗一樣的國營工廠,可工資也不差了。
20年前的工資,一百元一個月工資算很高薪了,張園放著這麼高薪的工作不要,跑回家去耕要上繳糧的田,舟子全很是不解。
“你來試試看,恐怕你五分鍾也受不了!”
張園笑了笑沒說些什麼,廖彬在一邊落井下石似的,直嗆得舟子全一陣無語,廖彬看扁人的話,舟子全沒有反駁,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直到舟子全看到陸續醒來的磚廠工人,不著上衣黝黑皮膚粗糙無比,旁若無人似的走到井邊洗臉刷牙,看到他們麻木的眼神,舟子全釋然大致了解過來。
廖彬和舟子全在張園他們帶路下,來到磚廠簡陋辦公室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把一條大狼狗栓到辦公室不遠處的狗窩。
看磚廠的大狼狗,發現陌生人到來,凶神惡煞地狂吠不止,不管中年人怎麼喝罵,都難以製止大狼狗急躁的狂吠聲。
“不好意思,這家夥比較認生,你們先進裏麵坐會!”
中年人見到廖彬他們幾個受驚,一臉尷尬拉住大狼狗,招呼廖彬他們幾個進屋裏坐會,免得大狼狗沒栓好咬人就麻煩了。
“夠猛的!”
舟子全心有餘悸看了眼大狼狗,輕拍胸口怕煞發飆的大狼狗,要是中年人沒有拉住大狼狗,恐怕還真會跑出來咬人什麼的。
廖彬大感有趣看向大狼狗,這麼凶猛的品種還真是少有,看起來倒是有點像警犬品種,打量了大狼狗好一會,廖彬與張園他們先進簡陋的辦公室。
走進簡陋的辦公室裏,比起外麵涼爽的清涼,簡陋辦公室裏卻是悶熱無比,一台吊扇和一台落地扇同時開著,呼呼作響的風也難以驅散悶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