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盼著這一次賣米回本錢,張弘德現在鬧出這事,這不是把自家逼上絕路嗎?他缺錢自己這邊比他更缺錢,等他回利本錢,什麼黃花菜都涼了。
馬蹄要開墾,要下肥,要買肥什麼的,都需要用到錢,張弘德現在鬧出這麼一出,成全了他倒是沒什麼,反倒是拖垮了自己。
“弘德叔,我爸說得沒錯,大家都有困難,你總不能因為自己,把我們陷入一事無成地步吧?當初都是說好的,怎麼可以隨意改變?”
廖彬走過來開口幫父親,張弘德的要求有點過分了,他有困難,自己這邊也有困難,總不能因為他有困難什麼的,就要隨意改變承諾好的一切。
“這,彬仔,就沒有折衝的辦法嗎?我現在真的沒什麼錢,急需這批油粘米緩解一下資金壓力……”
廖彬出現了,張弘德苦口心婆打著商量語氣,問廖彬有沒有折衝的辦法,或者緩一緩也好,等他把資金回籠來再說。
現在張弘德就缺錢,要不然也不會死皮厚臉,在這裏與廖父討價還價什麼的,都是被資金逼得拉下臉,在這裏討價還價緩一緩交款的時間。
“這樣吧,弘德叔,你先付一半的錢,其餘一半的錢,我寬限你一個星期,這是我最大的底限了!”
張弘德說到這個份上,他現在緊缺錢,廖彬也缺錢,隻好與張弘德商量著,先預付一半的錢,這是廖彬最大的限度退讓。
一半的錢不多也不少,正好可以緩解一下廖彬資金壓力,秋茄移植到大田裏,買肥的錢廖彬也缺,不可能一點肥也不下吧?
3萬塊可以勉強周轉一下,張弘德能不能周轉是他的問題,做生意本來就是這樣,再熟也是有限度的,總不能平白無故打白條。
“這……”
“弘德,彬仔的辦法是最好的了,你考慮一下。”
張弘德還在猶豫著,廖父在一邊勸說張弘德,現在最大的讓步就到這裏,廖彬做出這麼大的讓步,對於雙方壓力都一定的緩解和減壓。
“好吧,看來我是沒得選擇了!”
張弘德看了眼沒商量餘地的廖彬,又看了眼表態的廖父,最終點點頭輕歎一聲妥協下來,現在張弘德也隻有妥協的份。
“弘德,不好意思!”
廖父很是無奈地聳聳肩,這事最終決定還是廖彬,現在廖彬做出這麼大的讓步,是最好不過的了,總好過在這裏討價還價什麼的。
“弘德叔,請你諒解,我們都有各自的困難,可我這邊困難和壓力,比你的還要多!”
廖彬一臉歉意與張弘德講道理,雙方都有各自的壓力負擔,隻是他和廖彬的負擔不同,他的負擔緣於生意,廖彬的負擔來自田裏。
“別說了,我知道了,我中午吃完飯就取錢!”
張弘德搖搖頭沒有在與廖彬辯些什麼,事情說到這份上也隻能這樣,少了一半的流動資金壓力大了不少,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