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糾纏不休。
一直折騰到晚上,總算停下來,我鎖在燭炎懷裏,聽著他的呼吸和心跳,嘴角勾著滿嘴的笑,燭炎摟著我,視線糾纏著我的目光,他的溫柔讓我臉上不由得發燙。
“燭炎。”我瞧著他,“你好厲害!”
“當然。”燭炎嘴角飛揚,說著在我唇上一個吻,
說著話,他的氣息又逼近,剛準備又一次的狂風驟雨,燭炎的手機響了。每次都是這樣,我撇撇嘴,燭炎皺了皺眉,唇附上來糾纏起來,完全無視手機。
手機響了一會停下來,我以為沒事了,還沒進一步,鈴聲在一次響起來。瞧著燭炎一臉的冷淡,我驀地笑起來,伸手拿過手機,掃了一眼看到是施坤打來的遞給了燭炎。
燭炎接了電話,聽了一會:“我們立刻過去。”
聽他的話,我思緒飛了飛:“怎麼了?”
“老徐醒了。”燭炎瞧著我,揉了揉我的腦袋,一本正經的樣子,“一會回來繼續。”
“好。”我笑起來。
燭炎看著我,眸光溫柔無限。
收拾好,叫上顧忍冬我們就出發趕過去。從酒店到老徐的家,大概十五分鍾,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見老徐麵色憔悴的坐在那,雖然人很憔悴但看得出他此刻是清醒的,盡管還有些恍惚。
道長他們都在,見我們進來,道長呼了一口氣:“我已經想辦法讓他清醒過來,但支持不了多少時間,你們有問題就趕緊問。”
“老徐,到底怎麼回事?”施坤粗聲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老徐使勁抓著腦袋,“就是有個聲音讓我那麼做,要你們死,對不起,我控製不了自己。”老徐一個勁的跟我們道歉,滿臉的愧疚是真的。
“是疆域?”說著我凝視著燭炎。
燭炎眉峰一蹙:“不是,疆域隻是利用了他,利用他的失控。真正操縱他思緒的另有其人。”
聽完燭炎的話,道長同意的點頭,麵色凝重:“而且很難對付,這幾天都沒什麼線索,他老婆也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老徐不是沉睡就發狂也不能提供什麼信息。”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想了想。
“四個月前。”老徐疲憊道,“我老婆開車遭遇車禍,昏迷不醒,與此同時我腦袋裏開始出現聲音,一開始聽著好像是有人在聊天,後來變成有人跟我說話,下指令,我以為我生病了去了醫院拿了藥一點用都沒有。”
“是男是女?”我低聲道。
聽到我的話,老徐有些詫異,遲疑一會:“女的,聽聲音年紀不大,聲音冷冷的。”老徐說著,眼神閃過一絲無奈。
女的……複仇?
“你有什麼仇人?”我追問。
“他是刑警,破案無數,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施坤說道,“這方麵,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有嫌疑也去問過了,沒什麼發現。況且這事,就算是他仇人,也是死了的。”
老徐歎氣,嘴裏念叨著:“造孽。”
停頓幾秒,老徐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抬頭看著我,話沒說出口,他的身體就開始顫抖,顫抖越來越劇烈,整個人陷入痙攣。
“小毛,小郭,綁住他!”道長立即道。
小毛他們立即衝上來,趁著老徐徹底發狂之前將他綁住,雖然顫抖不已但老徐的思緒還是清晰的,他沒有阻止被綁反而聲音顫抖的催促他們動手。
“她,她怕你,怕……”老徐盯著我,說到這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嗯?
“什麼意思?”施坤看向我。
“老徐的意思應該是說那個操縱他的東西,害怕小流。”燭炎低聲說著,邊說邊蹲下來,先是探了探老徐的鼻息,然後給他吃了個紅色小藥丸,藥丸下肚老徐的抽搐逐漸停下來。
施坤聽著,餘光瞥著我:“看來真有鬼。”
“不過,敢殺小流的鬼,肯定不是什麼善茬,應該是隻惡鬼。”顧忍冬摩挲著下巴嘀咕一句。
顧忍冬說的沒錯,一般的鬼見到我不會怕,隻有那些有違天道的家夥才會害怕,才會想殺我。
道長他們把老徐送回房間讓小郭跟小毛照料,我們幾個回到客廳,道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我調配了藥給他吃了,阻礙邪氣對他的侵入,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醒一段時間,不過時間很短,我們得抓緊時間。”
燭炎微微頷首,低垂著眼眸沒說話。
“我想去醫院看看。”我想著說道。
“你想去見老徐的老婆。”燭炎看出我的心思,我也沒隱瞞點點頭。
道長低聲道:“沒什麼用,那股邪氣並沒有纏上他老婆,她身上一點邪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