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秀麗沒回答,我掰過她的肩膀,冷冷道:“我問你呢,你們封印了誰。居然用自身做封印載體,那得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你知道用人做封印載體,會遭惡報嗎?”
“是他逼我的,我,我……”薑秀麗顫抖說,我生怕她說著說著會咬到她自己舌頭。
“卜三?”我追問。
薑秀麗點頭,接下來便什麼話都不願說了,整個人陷入恍惚,癡愣的狀態,好像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似的。
怎麼問她也不說話,我呼了口氣將假發還給她,薑秀麗沒有接,也沒有把假發重新戴上。沉思片刻,我走了出來。
我抬眸望著燭炎:“卜三用薑秀麗做了封印,不知道封印的是什麼?施法的家夥必定功力深厚,我靈力太弱,看不透。”
燭炎頷首,黑眸深邃,靜謐,叫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到我就會覺得無比踏實。
“你說什麼,什麼封印?”施坤蹙眉頭。
“施坤,你去查查,卜三暴富之前的事,也許能查到點什麼。”燭炎思索過後說道。施坤滿臉疑惑未解,還被叫去幹活,他的無奈溢於言表,雖然猶豫還是答應。
施坤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事情,掛斷電話他看著我們:“燭炎,你剛才給卜三看的照片,是誰?”施坤臉色嚴肅。
“燭大師。”燭炎低聲道。
“什麼?當年給他們算命,說卜蓉是討債鬼,活埋她的燭大師?”施坤粗聲說,“他是誰,在哪,我把他逮回來。”
“不用,他就在牢裏。”說著沒等施坤繼續追問,燭炎把剛才給卜三看的照片給了施坤。施坤接過來,掃了一眼,臉色大變,顯然他也認出來是誰。
“是童九。”施坤說。
燭炎微微頷首。
“他是燭大師?”施坤皺眉,“為啥要冒名?”
“也不算冒名,他也姓燭。”燭炎淡淡道。
什麼?
燭炎話一落,施坤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過他並不是燭家人,他師父是。”燭炎繼續說,眉眼冷峻,俊逸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施坤一臉明白過來的表情,看來他對童九的師父也有了解,不過我不清楚,我聳聳肩,心裏堆滿疑惑。
“你要去見童九?”施坤看著燭炎。
燭炎搖頭:“童九嗜殺,又喜歡折磨人,以他人痛苦為樂趣。他會摻和進來應該也隻是想得了樂趣。”
燭炎說著,我眼前浮現童九那張黑黢黢的臉。
“那接下來……”施坤詢問。
“去見卜蓉。”燭炎說著眸光落在我身上,“招魂。”
“招魂?你說的是,卜蓉看到的那張臉?”我邊想邊說。
“沒錯,那張臉的主人應該知道點什麼,或許卜蓉遭受的鞭刑也跟他有關。”燭炎推測著說。看如今的情況,燭炎的推測也不是沒道理。
說著話,我們三個驅車去見卜蓉。
卜蓉跟洛風都被安排在特案組的特別房間,曾經不少人在那裏待過,那裏布置了極強的結界,鬼怪妖魔都闖不進去,那裏也許是風城最安全的地方。
我們到的時候,卜蓉正在跟洛風說話,兩個,一人一鬼卻毫無隔閡,仿佛一樣。人鬼殊途,在一起隻會徒增業障,這事我們提醒過卜蓉但看來她並不在乎。
見到我們,卜蓉微微笑。
燭炎把燭大師的事情告訴了卜蓉,也把童九的照片一並給卜蓉看了,卜蓉捏著照片,手止不住的發抖,時隔多年,她的恐懼依舊未減。
“是他,就是他。”卜蓉憤恨不已,“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他是個魔鬼,魔鬼。”卜蓉臉色慘白,肩膀不住的顫栗。
我順勢又看了一眼照片,照片裏的童九眼睛還在,不像是現在是兩個黑窟窿,這樣說來童九的眼睛是近期才被挖出來了。
“他在哪,我要見他,我……”
“他死了。”施坤打斷卜蓉的話。
“死了?”卜蓉愣住,說完死了兩個字便緊咬著唇說不出話來了,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滿臉的不甘和憤怒。童九將她活埋不說,還放蛇糾纏她,那種折磨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了,這就是童九想要的樂趣嗎?我心裏默默道,站在一旁不說話。
好一會,卜蓉才緩過來。
燭炎說:“你跟我們走一趟。”
“嗯?”卜蓉抬眸。
“去哪?”洛風問。
“她老家。”燭炎回答,“就是她被燭大師活埋的地方,我們想找到你被鞭刑的原因。”
一說起老家兩個字,卜蓉臉色黑沉沉,很是驚恐,她咬了咬牙:“好,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