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窖跟白天發現的那個差不多,隻是沒鑰匙,推開上麵的木板就能夠進來。
等我們下來,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地窖裏擺放了幾口大缸,裏麵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倒是四周幾個架子上擺放了一些瓶瓶罐罐,小郭拿過一個打開來看,一個刺鼻的味道傳出來連我們都聞到了。
“什麼東西?”小郭緊緊皺眉。
我湊上去聞了聞,雖然時間長了,但那股血腥氣還在,我想了想:“應該是血。”
“血?”小郭詫異。
“嗯,你們打開其他的瓶子看看。”我說。
“江流同學。”我話剛說完,另一個警官叫我,我回頭看他一眼,他低聲說道,“這裏有一扇門。”
“門?”我邊說邊走過去,果然見地窖的一個角落裏有一扇小門。門很小,想要進去估計得爬進去,而且這一扇小門還上了鎖。
“小趙!”小郭叫過一個小帥哥,“交給你了!”
“行的,小意思。”小哥笑道,對我點點頭,我笑笑退到一邊,我剛想問小郭這人是誰,小哥笑著說,“打開了!”
“好快,好厲害!”我讚歎。
小哥有些害羞,靦腆的抓了抓眉心。
門一開,裏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隱約看到幾個台子。猶豫一下,我們一個接一個的從小門鑽了進去。
“有燈。”小郭說道,按了開關,頓時整個地方亮起來。一亮起來,也幾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看清之後我們不禁愣住了,這個地方比我們想象的要大的多,各種實驗設備,手術刀,應有盡有,乍看之下這裏像是一個實驗室或者是手術室,不過也好像有人在這裏生活過,因為牆角擺著一張床還有一個很大的冰櫃。
我們幾個四下散開進行搜查。
忽然,小郭叫了我一聲,我聞聲看過去,見小郭站在冰箱前,他的表情嚴肅異常。我覺得不對勁,立刻湊上去瞧了一眼,隻瞧了一眼我驀地後退。雖然見慣怪事,但心裏還是猛地一哆嗦。
其餘人也聚了過來,紛紛怔住。
冰箱裏躺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因為被冷凍一直沒有腐壞,女孩瞪著眼睛,眼神黑洞洞的,充滿恐懼。我呼了口氣,走上前看了看,乍看之下女孩身上沒有傷口,我稍稍挪動她一下,看到她腦袋上有個洞,我皺了皺眉。鑒於我對人體並不熟悉,我沒有繼續查看。
這具屍體也沒有魂魄,我有些惱火,到底這些魂魄都去哪了?如果去地府我也會有感應,但別說感應,一絲氣息我都感覺不到,說明魂魄並沒進入地府。
能把魂魄處理的如此幹淨,那個人也不簡單。
“這個女孩……”小郭臉色白了白。
“等陳法醫他們來了再說吧。”我低聲道,說著我關上了冰箱,但那個女孩的目光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白天那個地窖裏發現的全是十幾歲的女生,這一個也是,她們究竟被用來做什麼?想著,我看向白森森的手術台,還有那多的刀具,心裏有些憋得慌。那個海影帶我們來,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我撓了撓眉心,覺得很不痛快,小郭他們也一樣。我們也沒心思繼續搜查了幹脆回到上麵準備等燭炎他們回來。
這一鬧,沒人還能睡著,一個個沉默不語。
風很冷,但沒人上車,都站在院子裏,似乎是在看守這個院子或者說看守那個女孩。看女孩的模樣,應該也死了很多年了,這麼多年就被凍在冰箱裏,想想就覺得慘。
我晃了晃腦袋,暫時把這些煩心事拋了出去,這一刻,我特別想燭炎,想他在我身邊。
我們這幾個人就在寒夜裏站了一夜,我雖然不怕冷,但也並不喜歡冷,冷的我犯困。
天剛亮燭炎他們就回來了,這次佟文也跟來了,一起來的還有蘇米,蘇米帶來了那本神秘的日記。
“手怎麼這麼冷?”燭炎握緊我的手,他手掌的溫度傳了過來,讓我心裏覺得暖洋洋很舒服,“先上車吃點飯。”燭炎低聲道。
“嗯。”我打著哈欠應了一聲,餘光瞥到小郭正在跟施坤彙報發現實驗室和女屍的事。燭炎他們立即趕過去,蘇米留下來陪我。我鑽進車裏默默吃飯,牛肉粥熱乎乎的,吃下去整個身體都暖了。
“小流,你凍壞了吧。”蘇米擔心的看著我。
“我沒事。你爸呢?”我瞧著蘇米。
“他要開會,日記我拿過來了。”蘇米說著從包裏拿出那本日記,日記本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燭老師已經查出來了,這上麵記載是人名。”說著蘇米把日記本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