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自殺的？我心一沉，不可思議的看著鬼婆。
“可是金夢她……”
“金夢所看到的，知道的，都是我刻意告訴她的。”沒等我說完鬼婆便低聲說道。我瞧一眼鬼婆，想想她說的也沒錯，她身為鬼婆，障眼法之類的事情應該很熟練，上次金夢陷入夢境之中也是鬼婆救金夢出來，如果鬼婆想要隱瞞什麼讓金夢睡一覺，做個夢就行了。
這樣一想，我倒是有點替金夢委屈，她因為七月的死一直很自責，懊惱，恨自己沒能救七月。
“她為什麼自殺？”施坤問。
“這個我並不清楚。”鬼婆淡淡道，“我也很奇怪。”
“應該是因為金夢。”燭炎說道。
施坤眼睛一瞪：“金夢？”
燭炎點頭：“我猜是黃七讓七月殺掉金夢，吸食金夢的靈魂。”
“金夢的靈魂？”施坤懷疑，“那你的意思是，黃七帶七月回來就是為了金夢的靈魂？”
“這也解釋了，為何七月在金夢出現之後才開始成長。”我說，“應該就是為了接近金夢。”
施坤搖頭擺擺手：“不對，你們說她要的隻是金夢的靈魂而已，她們大可以不回來，等金夢長大了她們再回來也不遲，何必費那麼多時間，還跟金夢一起長大？”
我笑了笑，施坤也會思考了，我心中感慨，目光看向鬼婆：“這個大概因為金夢並非常人吧。”
我話一出，鬼婆麵色沉沉。
她的反應，驗證我對金夢身世的猜測。
“非常人？”施坤不相信的笑笑，“金夢除了是鬼婆的後人之外也沒什麼非常人的吧？”
“你說呢？”我盯著鬼婆。
鬼婆下意識的避開我的視線，我繼續看著她。
“江流，你什麼意思？”施坤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我，又看看被我盯著鬼婆，他愣了一下，“難道說，鬼婆你隱瞞了什麼？說起來，我們還沒聽說過金夢的父母，她父母人呢？”
施坤反應過來，語氣變得咄咄逼人。
鬼婆雙眼溢出淚水，什麼也沒說跪在我們麵前：“望您恕罪，我並非有心隱瞞，隻是……”
“鬼婆，你幹什麼？”施坤皺眉詢問。
“起來吧，這沒什麼，既然地府都不介意，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聳聳肩斜睨一眼施坤示意他扶起鬼婆，施坤瞪了我一眼但還是照做。
鬼婆緩緩地站起來，一個瞬間人好像蒼老很多但眼底深處的憂慮不安也消失不見。
“到底怎麼回事？”施坤著急。
燭炎望著施坤：“金夢她不是鬼婆後人，她的身世應該跟當年被仙界逐出的墜仙飛霜有關。”
“飛霜！”施坤怔住，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我衝燭炎眨了眨眼睛，看來他也早想到了。
鬼婆長歎一聲，沒有說話。
施坤回過神來：“你們是說，金夢是那個墜仙的後人？”
“不是後人。”我打斷施坤的話，施坤怔怔的看著我，我斜覷一眼鬼婆繼續道，“她是飛霜的轉世。”
“轉，轉……轉世？”施坤一臉不可思議。
鬼婆曾說起飛霜的事情，當時她就有所隱瞞，說飛霜身在地府，其實真相是飛霜進入輪回，轉世為人，也就是金夢。
“你是怎麼找到金夢的？”我看著鬼婆。
“她是被悄悄送到我這裏來的，我想大概是地府的人送來的，這件事我並沒深究，當時她身邊留有一封信，信上說，她今生是來贖罪的，希望我能幫她。從此，我就把金夢養在身邊。”鬼婆淡淡的說道。
這一會功夫，很多事情都清晰起來，我卻沒覺得輕鬆反而覺得沉重很多。我對這個墜仙飛霜覺得挺好奇，沒想到她能下的決心，摒棄修為墜入輪回轉世為人。
這樣一來她想要修行的話，一切都得從頭開始，成仙之路漫漫，我也看不到她結局，不過做鬼婆也是個積攢福報的方法，但願她能有所成。
無論是誰，是人是神，有些錯往往是一步錯步步錯，最後滿盤皆輸，我也一樣，想到這些我不禁笑了笑，心裏微微發苦。
“算了不說這個了，剛才那個嬰靈毒咒的事你們還沒說完，那個東西到底是幹嘛的，怎麼用？”施坤擺擺手，一頭亂麻的煩躁樣子。
燭炎沒看施坤：“剛說到嬰靈毒咒在孕婦懷孕的時候施咒，拿人命供奉這個嬰兒，嬰兒吸食靈魂，也就成為所謂的嬰靈。”
“然後呢？”施坤追問。
“嬰靈身負那些枉死人的怨念，這些怨念會成為嬰靈的力量，一般施術人與這個嬰靈都有血緣關係，這樣方便以後將嬰靈的力量通過邪術變為他們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