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姐姐快輸了。”雪莉歎道。
魚兒點點頭,白衣女子和陳鬆比起來,確實是大有不如的,這一點連他這個門外漢都看出來了。
“木係法術對土係屬性的人是相克的,白衣姐姐從一開始就吃了大虧。”雪莉開始為白衣女子打抱不平起來。
魚兒又點點頭,五行屬性之間相生相克的道理在他以前學習陣法時也有所涉獵,不過他認定白衣女子必輸無疑的理由並不在此。
首先,陳鬆的護罩明顯比白衣女子的厚重堅強了許多,持續受了那麼多的法術打擊後,他依舊麵不改色,從容不迫。而且他對如何“捱打”也很有心得,看似漫不經心的腳步移動,在魚兒看來都很好地起到了緩衝卸力的作用,觀察了這麼久,魚兒發現白衣女子的攻擊從來不曾反複擊中他護罩的同一部位過。
在不影響自己施術的情況下,陳鬆想盡辦法讓自己受到的傷害降到了最低,而白衣女子則根本沒有這方麵的意識。
其次,陳鬆的攻擊也更靈活多變。他並不像白衣女子那樣總是一味地施放大型法術,反而經常適時地發動一些初級法術,用來打斷或擾亂對方的蓄氣,而當白衣女子吃盡苦頭,打算也用初級法術反擊時,陳鬆的“癡木狂嵐”早已蓄勢待發了。在對時機的把握上,陳鬆一直走在了對方的前頭。
而最重要的就是陳鬆的發招速度,白衣女子通常要叨念半天才能聚起一個“連山絕壑”,而他隻要花一半時間就能發動那威力絲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及的“癡木狂嵐”,一些小法術他更是無需念咒便可信手拈來。這一巨大的差距,注定了白衣女子絕對被動的局麵。
總之,無論從戰鬥經驗上,還是對靈力的感應和控製能力上,陳鬆都勝出對方不止一籌。
結果果不出他們的意料,半柱香的時間都不到,白衣女子便有些堅持不住了。靈氣護罩變得黯淡無光,本人也嬌喘籲籲,臉色蒼白,像“連山絕壑”這樣的法術已經無力發動了。
程長老立即終止了比賽,並為兩人治療傷勢,而水係長老則施術為陳鬆恢複精力。
雖然白衣女子這麼快敗北,和他們的屬性相克很有關係,但規則就是規則,她終究還是成為了第一個出局者。陳鬆的強悍表現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
第二個提出挑戰的是個木係術士,她的實力和那白衣女子差不多,主攻技能正是蔡金偉曾經施展過的“風卷殘雲”,不過她的修為卻要深厚多了,一下子就能召喚出三股旋風,縱橫交錯地向對方進行夾擊。另外她還懂得一個很有意思的輔助道法,那就是釋放出一團黑霧,將陳鬆整個裹在裏麵以混淆其視線,看上去和雪村外圍的白瘴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對於後者,陳鬆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每次都不得不暫停攻擊,用靈氣先行逼散黑霧。因此每當形式危急時,木係術士就靠這個獲得喘息之機,一時之間沒有落敗之虞。
看了一會兒,魚兒心中一動,笑著問雪莉,“怎麼樣?你要不也去試試?”
“我?”雪莉驚訝地看了看魚兒,又看看場上的陳鬆,想了一會兒,泄氣地搖搖頭,“我現在還不行,差遠了呢……”
“光是憑實力自然不行,畢竟你才十六歲呢。”魚兒笑道,“不過咱們可以用些取巧的方式……”說著附在雪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雪莉的耳朵玉潤可愛,還散發著一股清新好聞的香氣,讓人有輕輕咬上一口的衝動,魚兒在說完後意猶未盡地又深深地嗅上一口,這才不情不願地挪了開去。
“這樣也行?”聽了魚兒出的主意,雪莉嚇了一跳。
“怎麼不行?難道你對你那寶貝還不放心?”魚兒其實很想說,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
“這倒不是……”
“怎麼了?怕被陳華長老發現?”
“我怎麼會怕她?”雪莉氣鼓鼓地叫道,不過旋即又皺起了鼻子,“隻是……好像太那個點了……”
“太哪個了?”魚兒輕笑。
雪莉歪著腦袋想了片刻,也笑了起來,“太有意思了……”
這時戰場上風雲突變,原來方才陳鬆一直受困於黑霧的表現也隻是惑敵之計,目的隻是讓對方放鬆警惕。早在不知不覺中,他偷偷散發出的水係靈力已經將那木係術士包圍其中,在達到一定濃度後,水係靈力猛然發作,將術士周圍的水氣在短時間內化成冰晶,層層疊疊地覆蓋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