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執法者目瞪口呆,包括呂尚義在內的他們一時不知所措。剛才一直靜坐的葉秋突然身上散發出陣陣邪惡的魔力和妖力氣息,其右手掌更是滲出陣陣黑色的怪異煙霧。魔道?眾人心頭不禁冒出這個念頭。而呂尚義也困惑了,他雖然在葉秋的體內探查到股股妖異的氣息,但充斥他本體的真元卻是一種奇怪的屬性。這是一種他從未遇到過的內元屬性,即非純正道家內元,又非邪惡的魔道內元,更不是妖異的妖門真元了。而且這股強大的內元正在攻擊壓製存在體內的另一股妖異能量,從現場殘留的妖氣看來,這年輕人定是被逃走的妖人打傷的。
突見葉秋噴出陣陣鮮血,眾人頓時覺得此人受傷不輕,紛紛看向團長,等待著他命令把此年輕人送往醫院。呂尚義也頗感歉意,雖然他還無法斷定葉秋的身份,但見其與妖門中人大戰,見到他們這些執法者又不露驚恐之色,想必不是窮凶惡極之輩。正待出言吩咐,卻見那年輕人睜開無神的眼睛。
葉秋壓製了所有真元的異動,疲憊地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眼前數位執法者,正眼神奇怪地看著他。他四目一望,早已沒有那狐七的身影。經過一夜折騰,此時已經天色朦朧。借著淩晨微弱的光線,葉秋發現圍著他的執法者都身著高級執法服,衣領竟然是耀眼的金色。而呂尚義果然也在其中,他是身著高級執法服,紅色衣領!
葉秋見過雷墨的衣領是黃色的,更見過許多五顏六色的執法者衣領,他知道這不同顏色的衣領代表著不同的等級和地位。隻是此時他無暇去考慮這些,體內異動的真元雖然已經製伏,但他現在元氣大傷,身體虛弱。何況壓製在黑手影內的妖力不知會不會突然突破再次躥出來,那時可就麻煩了。顧不得再去追查狐七的下落,葉秋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歪歪晃晃地朝著出口走去。
未得命令的執法者又快速把葉秋包圍起來,葉秋隻好站住腳步,望向呂尚義不語。
呂尚義見葉秋似乎認識他,不由尷尬地咳嗽幾聲站了出來,舉手道,“鄙下東光城西城區執法團團長呂尚義,請教修士名諱?”
葉秋想了想,輕聲無力回道,“葉秋!”
“哦,原來是葉修士!”呂尚義接著道,“今夜我區毋終學院發生色魔妖人不法入侵案,我等覓蹤追尋而來。卻不想見到葉修士……不知葉修士可否與我等去團部一趟,簡單說明一下此前情況!”
葉秋本來對呂尚義還有一絲敬畏夾帶部分好感,但他此話一說,不由不讓葉秋惱怒了。如果說自己現在健康無事,去一趟執法團團部也無可厚非。但他引動精血後,元氣大傷。再不回去調息,必將勞虛傷經,牽動根本。
這倒不能怪呂尚義了,因為在道門傳統中,祭血術一般都是口吐精血,引動法訣,哪有咽下之理。就算是魔門、妖門也很少有此種怪異的祭血術。所以呂尚義誤認為葉秋是受了點傷,頂多身體虛脫一點罷了,總會知道他剛剛催動精血,念動祭血術了呢!
不理呂尚義的話,葉秋繼續往前走去,眼看就要穿過二名執法者中間的空隙。呂尚義也有點怒了,雖然他對葉秋的身份很是奇怪,但自己如此客氣尊敬地禮示,他卻不理不睬,完全不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