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也沒有進一步的線索和事件發生,所以,我們也不用想太多。還是先去吃早飯吧!”草剃俊平道,“等下還得把暖被桌什麼的送回房間去呢!”
“……前輩你還敢說,你和城之內前輩昨天都做了些什麼呀!才留下一條被子,萬一老師為此感冒要怎麼辦?”內海薰道。
“所以,內海,你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們把你和湯川學關在房間裏,而是因為擔心湯川生病嗎?”草剃俊平湊近內海薰壓低聲音問,然後下一瞬,草剃卻被湯川拉開了。
“你和城之內昨天在哪裏?”神來之筆似的問題,不像湯川學會問出的問題,卻讓草剃俊平笑了,“這不像你會問的問題,不想我和小內海太靠近?”
“…”湯川學移開視線,“總之,你和城之內昨天是另外定了個房間。”
“你怎麼知道?”草剃俊平有些意外。
“衣服都換了。”湯川學徑直向前,走回了旅館呢。
一個上午的時間,旅館內的二十來位住客和十來位工作人員之間,已經傳遍了窗處孩童窺探的事情,盡管草剃俊平已經向小串知惠子和佐佐木等人解釋了腳印形成的原因,但是對於失蹤的孩童,大多數人還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所幸,半天過去,旅館中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鬆了一口氣的四人也準備在午飯後,出發返回東京,結束這個短暫的假期了。
“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可能真的隻是個惡作劇事件吧!”在等待上菜的空隙,內海薰與三人閑聊著。
“是啊!三天的假期居然結束得那麼快!又要回去工作了。”城之內櫻子道。
“老板娘!”身後的櫃台處,傳來大島寺椿子的叫聲,“預訂來店的川田先生說沒在機場看到我們旅館的接駁車呢!難道藤田先生,還沒有出發嗎?“大島寺椿子口中的藤田先生,是旅館接駁車的司機,藤田英樹,也是那天接送草剃俊平一行人去滑雪場的司機。
“怎麼搞的!”小串知惠子走向後門處張望了一下,“車子還在,真是的,難道藤田又因為喝酒睡過頭了嗎?椿子,你去叫醒藤田!”
“好的!”大島寺椿子應聲向洋式樓的附樓走去,不多時,更聽到一陣慘叫傳來。
“怎麼回事?”小串知惠子認出那是椿子的聲音。
“怎麼了?!”草剃俊平一行人立刻站起身,在小串知惠子的帶路下,一起來到了藤田的房間,大島寺椿子癱坐在門口,簡單的房間內隻看到床單上腥紅的一片。
城之內櫻子首先走進屋內查看:“沒事,不是血,隻是紅墨水。”
“紅墨水,難道又是惡作劇?”內海薰緊繃的神經微鬆。
“老板娘,你能不能設法聯係上藤田先生?他會不會回自己家去了?或是去別的地方?“草剃俊平問。
“不會,藤田在這家旅館工作了近十年,他沒有家人,一直都是住在旅館裏的,而且,他也沒什麼朋友,不太可能出去。”小串知惠子邊回答,邊撥打著藤田的手機號碼,“不行,一直無人接聽。”
“老板娘,聯絡轄區警局吧。”草剃俊平道,“藤田先生很可能是遇到什麼事件了。在轄區警方到達前,我們會先到附近查找。”
“好...好的!”小串知惠子扶起手腳發軟的大島寺椿子走了出去。
“草剃前輩,我已經通知岸穀來幫忙了,藤田先生的失蹤和早上的事件有關嗎?”內海薰問。
“還不清楚。不過很有可能。”草剃俊平看向剛進屋的岸穀美砂,“岸穀君,記得把粉餅給櫻子來試著采集指紋。反正那個粉餅你也不會用了吧!然後,跟我們一起去找藤田吧!”
岸穀美砂剛走到房門口就接收了一堆指令,一臉黑線地又轉回去拿粉餅盒。
內海薰、草剃俊平和湯川學三人則走回旅館的大廳出,準備出去尋人。
“人手不足,草剃前輩往東麵找;湯川老師請你從西麵找,我從南麵開始搜尋。等下讓岸穀從北麵找吧!”內海薰說。
“不行。我和你一起。”湯川學道。
“為什麼阿!?”內海薰很是不解。
“為了安全起見。”
“老師你不是練習過拳擊嗎?安全應該不成問題吧!”內海薰道。
湯川學定定看向內海薰的雙眼:“我是說你的安全!”
湯川學深邃的黑眸如漩渦般引人自溺,內海薰怔了怔,才回答:“我...我可是刑(百度)警阿!”
“你是女人!”
“我...岸穀君也是女性阿!我在警校學過格鬥技巧,岸穀君是在帝都大學法學部畢業的,相比較起來,老師還是陪著岸穀比較合理吧!”內海薰道。
“讓她留守。”湯川學移開視線,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咳……好像這裏的指揮權應該交給我吧!就讓岸穀留在旅館裏保護櫻子兼留守吧!我向左,你們向右,盡量找找看藤田先生的下落。如果老板娘聯係到藤田先生就讓岸穀聯係我們!”草剃俊平邊說邊把留守的要求和相關注意事項一起編輯簡訊發送給岸穀美砂,“走吧!”
攏了攏外套,一行三人迎著撲麵的冷風,走入一片純然的雪色中。
一路向前,內海薰頂著氣鼓鼓的臉頰,一言不發地走在前方,雖然她已經盡量加快步伐,可是因為身高的差距,即使她走得再快,湯川學依然不緊不慢地在她一步之遙的後方跟著。
單調的雪色中,隻能見到一些被冰雪覆蓋的樹枝,除此之外,隻有遠方的房屋,走了足足二十分鍾,湯川學和內海薰都一無所獲,而天空開始漸漸飄雪,更加遮蔽了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