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內海薰低頭拿起手機,“草剃前輩,我想再了解一些當年孩童案的屍檢結果,對,謝謝!嗯?已經確定高宮璃的浴室有血液反應了嗎?好,我知道了。高宮小姐的反應是什麼樣的?非常平靜?好,請務必讓我參加偵詢。”
“杉山,你繼續在這裏做筆錄,穀口麻煩你把大島寺小姐單獨請到一個房間去,笹山,麻煩你把小串女士,帶到這裏來。”內海薰道。
在大廳中的另兩位刑警也也跟著開始行動。
“你看,如果當時偵詢這個案子的人是你,小早川建未必會有事,所以不要再多想了!”湯川學的手若有似無地輕輕撫過她的發頂。
“嗯!”內海薰點了點頭,沒幾分鍾就看到小串知惠子帶著絲疑惑地出現在兩人麵前。
“抱歉又打擾您了!”內海薰看著小串拉開椅子坐下。
“沒有的事,怎麼了?對了,椿子呢?我剛才讓她在大廳做事的。”小串知惠子環顧了大廳一圈,卻沒看到人。
“啊,剛才好像到庭院去了,好像有個客人叫她呢!”內海薰解釋道。
“這樣啊!”小串知惠子將信將疑。
“是這樣的,我剛才從大島寺小姐口中得知,六年前,你們之所以會晚上出去堆雪人,是因為藤田先生回憶了兒時孤兒院的記憶。大島寺小姐說當時他所在孤兒院院長經常帶著他一起玩,是個很慈祥的人呢。”內海薰說。
“啊,是……是啊!”小串知惠子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當時會想到給雪人做鈕扣也是因為那位院長的關係吧。大島寺小姐告訴我,藤田先生的這個習慣是因為當時的院長說鈕扣也代表了對未來自己的祝願?”內海薰說,“具體是要怎麼樣呢?任何一顆石頭都可以嗎?小串女士還記得嗎?”
“啊,我記不清對石頭有沒有什麼要求了,隻是記得祝願的事。”小串知惠子道。
“是嗎?可是,大島寺小姐從來沒有提過鈕扣的事,甚至,大島寺已經坦白地告訴了我們,根本沒有所謂三個人一起喝酒的事,並且她也沒有在堆雪人的時候看到小早川先生。”內海薰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的偽證已經害死了小早川先生。”
“我……我,我很抱歉。”小串知惠子道。
“現在藤田紀二也已經死了,知道當年真相人的就隻有你一個人了。我希望你能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不是為了別的,請你想想背負著殺人犯之命自殺而死的小早川建吧!”內海薰誠懇地道。
“其實……藤田的一生的確也是很可憐的。他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因為家人不願承擔巨額的治療費用,就把他扔到了孤兒院裏。那段時間在他的人生中的確是留下了很深的陰影。藤田非常嫉妒那些快樂的孩子,但是大多時候他都能控住自己的情緒,那天,他是喝了些酒,結果正好遇到偷偷跑出去玩的小朋友,對藤田來說,那孩子的笑容大概真得是很刺眼。”小串知惠子深深吸了口氣,“他並不是故意的,藤田的原意隻是想推他一下,可是,那個孩子卻因為重心不穩,撞到了溫泉邊的石頭上,然後……那隻是個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犯罪就是犯罪,這一點不會改變。那麼小早川先生呢?”內海薰問。
“那天藤田驚慌地處理了孩子的屍體後,正好看到小早川先生從山下到回來。他就想到如果作為目擊者的話,可能就不會受到懷疑。所以……但是我們並不想害死小早川先生的,我們隻是想著,小早川先生根本什麼都沒做,一定不會被判刑,才………我們沒想過他會自殺…”小串知惠子道。
“如果說藤田先生是為了掩藏自己的罪行,你呢,你為什麼要幫著他圓這個謊?”內海薰問。
“我……這間旅館是我先生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如果旅館的溫泉邊發生血案的話,一定不會再有客人來。這樣我就會保不住這家旅館,所以我才……而且,藤田也向我保證他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所以我才幫他的。”小串知惠子終於忍不住掩麵悲泣。
“杉山麻煩,您讓小串女士在她的筆錄上簽名。”內海薰說完,就撐著桌子緩緩走了出去,她現在急切地想要站到陽光下。
湯川學察覺她神情有異,自然也跟了出去:“內海?”
“老師……當年的案子,恐怕,不隻是這樣的。”內海薰的聲音帶著些嘶啞。
“現在不是你這樣沮喪的時候,內海,你是想親手結束這一切的吧!”湯川學道。
“對!”內海薰低頭拿起手機,“草剃前輩,我想再了解一些當年孩童案的屍檢結果,對,謝謝!嗯?已經確定高宮璃的浴室有血液反應了嗎?好,我知道了。高宮小姐的反應是什麼樣的?非常平靜?好,請務必讓我參加偵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