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拿著一瓶水到高宮璃的房間,完全沒喝的情況下,拿錯了瓶子,然後又正好到這裏來倒給小串知惠子喝嗎?”草剃俊平問。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你可以問你的下屬吧?我的確是拿了未開封的瓶子到了這個房間。”小早川吉美道。
“我相信在這個瓶子上隻有你和高宮璃的指紋,而且如你所說,你的指紋一定是覆蓋在高宮璃的指紋之上。”內海薰開口道。
“哎呀,警(百度)察之中還是有聰明人的啊!的確是這樣沒錯,我真得沒有想過要殺小串女士啊!”小早川吉美對草剃俊平道,“你可一定要相信這位女刑(百度)警的話,不要冤枉我啊!可是姐姐居然這麼狠心呢!我可是她的親妹妹,她居然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建議你們一定要盡快去問她口供!”
“沒這個必要!”內海薰聲線略微低沉,“我相信高宮小姐一定會承認她在水裏下了藥。可是,我不相信這麼做的人是她。小早川吉美,你真得很聰明,居然知道用這個方法來蒙混過關。不錯,在高宮璃房間裏的確是有五瓶同一個牌子的礦泉水,我今天也在她房間看到過,並且,我下午還特意和湯川老師又去了她那裏一次,在我和她談話的時候,我特意請湯川老師在這五隻瓶子上留下了指紋。如果這瓶水的確是在高宮小姐房間裏拿錯的,那麼除了你們的指紋,無疑上麵還會有湯川老師的指紋。至於結果如何,科搜研的人想必很快能夠給我們結果。而且,我隻告訴了你小串知惠子才是當年分屍案的原凶,除非是你有意告知,高宮璃根本不會有殺她的動機。”
“就算你們能證實礦泉水瓶是我拿來的又如何,我最多隻是殺人或者說自殺未遂罷了。”小早川吉美道。
“不隻是如此。為什麼你會知道高宮小姐喝的是什麼牌子的礦泉水呢?你又怎麼知道她房間裏有這些水?別忘了,從你入住旅館的那天開始,佐佐木瑾幾乎都是和你形影不離的。唯一可能分開的時間,就是那晚PARTY,喝了大量酒精飲料的佐佐木瑾睡熟之後,你可能離開了房間,去找高宮小姐。你在那天看到了桌子上的水瓶,而那晚也正是藤田紀二死的時候。換言之,當時你根本在場!”內海薰道,“你有沒有想到過,被你拉來做不在場證明的佐佐木瑾有一天反而會成為你犯罪的佐證?”
“……”小早川吉美看了她們滿不在乎地道,“就算我在場又如何,你們能告我什麼?非法處理屍體?不要忘記動手殺人的人隻有高宮璃一個人。”
“先去搜她的房間,那些裝有氰化物的容器一定還在她的房間裏。”草剃俊平已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麼,直接示意井上和穀口押著她回房間。
“她是怎麼在未開啟的礦泉水瓶裏投毒的?”岸穀美砂不解。
“隻需要在瓶口接縫處滴上氰化鉀,利用氣壓差的方法,自然會被吸到瓶子內。”湯川學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草剃前輩,我想再去見一次高宮璃。”內海薰道。
“嗯,湯川麻煩你了!”草剃俊平直接放人。
湯川學和內海薰在深夜又一次來到了高宮璃的房間,打開門的時候,高宮璃正抱膝坐在窗邊的沙發上。
見到二人的出現,她卻不太驚訝:“吉美還是被逮捕了嗎?在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其實,你在這裏投宿那麼多年,並不是為了找個恰當的時候殺藤田紀二,你是為了阻止小早川。”內海薰被湯川學輕輕環住。
“……”
“其實你和小早川之間一直有聯係,雖然也許她並不情願。藤田紀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移植的心髒來自你們的父親。我查過,當年他做心髒移植手術的醫院是一所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而小早川正就讀於這所醫科大學。我想,應該是她無意或有意地打探到了這個信息,然後她把這件事告訴了你,甚至提出和你合作複仇。我猜當時你是不同意的,你甚至試圖打消她的念頭,可是你失敗了。”內海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