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刹車聲,如果不是係著安全帶的話,岸穀美砂恐怕已經要和擋風玻璃作親密接觸狀了,幸好這條路上沒有什麼車。驚魂方定的岸穀美砂側首看向表情僵硬的內海薰:“內海前輩,怎麼了?誰的電話?”
“專心開車!”電話那頭的湯川學似乎也聽到了刹車聲,簡單地說了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內海薰機械式的再次反動了車子,於是來不及反應的岸穀美砂又因為這突然的起步而撞到了後腦勺。
“內……內海前輩,你這是怎麼了,不然還是我來開車吧!”岸穀美砂總覺得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小命可能會交代在這裏了。
“……誒?”內海薰又是一次急刹車,眼神茫然的看向岸穀美砂。
“內海前輩………還是讓我來開車吧!”岸穀美砂哭喪著臉,動作奇快得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繞到駕駛座這一邊,打開車門,“內海前輩還是到後排休息一下吧!”
內海薰抱歉地回以一笑,坐到了後座。
岸穀美砂從後照鏡看了看內海薰,隻見她對著手機一幅如喪考妣的表情,不解地搖了搖頭,到底剛剛打電話給內海前輩的人是誰呢?怎麼會讓她如此反常。
貝塚北署:“內海,你還不走嗎?很晚了啊!”因為另一件案子而加班的弓削臨走前,正好看到內海薰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這個……田島琴的案件有了一些進展,所以我想把報告先寫一部分。”內海薰回答。
“你仍然覺得她不是自然死亡?”弓削問。
“可能是經曆過綾音的事件之後,我對這樣的情況總有些……”內海薰有些遲疑。
“所以你又發現了什麼嗎?”弓削對這個後輩的觀察能力是十分信任的。
“現在還隻是一點懷疑。雖然鬆本加奈子的確很可疑,可是田島崎的某個舉動,讓我有些介意。”內海薰道。
“我倒一直覺得田島崎是個可憐的男人,原本有個漂亮的妻子,一個非常圓滿的家庭,現在,想到那天他崩潰的樣子,我都覺得…………內海難道覺得他那個樣子是裝出來的?”
“他的悲傷難過倒是很真實,總之……”內海薰不自覺地想起某個老師的話,“現在真是全無頭緒啊!”
“既然暫時想不來,就先回去吧!都快九點了。明天一早還要工作。”弓削催促著自己的後輩。
“恩……”反正也是躲不過的,看了眼關機狀態的手機,內海薰認命地收拾著文件夾,關上了電腦。
———————————我是黑體粉紅心的分割線——————————以龜速開車回家的內海薰又在社區內吹了很久的冷風,盤算著湯川學應該已經入睡了,這才忐忑不安地開門回家。果然如她所料,屋內漆黑一片,暗暗鬆了口氣,內海薰躡手躡腳地跑到客臥,輕輕從門邊的衣架上拿了換洗的睡衣,摸黑溜進了浴室。
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個澡,換好了睡衣,內海薰帶著點淡淡的水汽,小心地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站在主臥室和客臥之間,她艱難地考慮著到底該睡在哪邊。她可沒有自信能在不吵醒湯川學的情況下睡下啊!
於是內海薰做了個自認很明智的選擇,轉身走進客臥,走近床邊,掀開被子……然後撲入了守株待兔的獵人的懷中……
“?!”觸摸到屬於人類肌膚的溫度和觸感,內海薰反射性地想要跳起身逃跑,可惜她直接被扣住了腰身,耳邊是帶著絲磨牙感的……湯川學壓低的聲線:“內海薰,你死定了!”
“老師……我,我可以解釋的!”內海薰盡力忽視在自己頸邊研磨的唇舌。
“解釋?”湯川學意義不明的冷哼了聲,“是解釋你手機關機,還是解釋你這麼晚回家,或者是解釋你突然睡到客臥來。當然,你也可以解釋解釋,你喜歡的田島先生是什麼人?”
內海薰覺得自己真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更是笨到自投羅網:“老師,我隻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嗯?你喜歡田島的先生是什麼樣?”湯川學的手不知何時已襲入內海薰的上衣下擺內,直接熨帖在她腰部細致的肌膚上緩緩撫弄。
“…?!…”內海薰因湯川學微涼的手而不住輕顫,“老師,田島先生隻是我目前負責的一個案子的相關人員之一罷了。”
“然後呢?”湯川學似乎也不是特別在意內海薰的解釋,手指流連在內海薰敏感的腰間,唇舌卻已輾轉到她的鎖骨處,依舊不輕不重地允吻或齧咬,呼吸漸漸有些加重。
“老……老師……”內海薰發出貓兒一般的低呼,“總之……這,是一場誤會……我喜歡的人不是田島先生。”
“哦?”略微使力,抱著內海薰翻轉了半圈,成功將柔軟的身體壓到身下,“所以,你喜歡的是誰?”
“嗯?”內海薰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然灼熱到無法運轉,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你喜歡誰?”湯川學的唇舌繼續在她身上一處一處地點著火,聲音低柔如誘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