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木蹊緊緊的揪著手邊的床單,忐忑不安的心跳又開始亂蹦。顫抖著很小聲的回了一句:“我……我是……是……”木蹊使勁的打了一下床鋪,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卡住!
譚銘辰聽到電話那頭久違而又溫暖的聲音有些吃驚,但還是開心的,嘴角輕輕勾起,等待著木蹊開口說話,卻又因為她的遲鈍有些等不及。幫她接了下半句:“木蹊嗎?”
“對對!”木蹊因為譚銘辰的默契猜測心情寬鬆了些,緊緊拽著的床單也鬆弛了下來。
“有事嗎?”
“我……”木蹊頓了頓,深深的呼口氣,在心底跟自己說一定要好好抓牢。“我。你。。明天要走嗎”
木蹊的緊張中,一枚乒乓球在不知不覺理滑向木蹊的腳底。
“嗯,怎麼了?“譚銘辰聽到木蹊的問候,難得的嘴角邊抹上溫暖的弧度。
木蹊站起來抬起腳走第一步,剛剛想要開口說”可不可以在南城待上一段時間。“不料,正好踩中白色的乒乓球,不帶任何裝飾的純白色手機隨著木蹊的一聲慘叫從重重的從指尖滑落在地上,木蹊下半身從床邊的櫃子擦過去,小腿和左手臂擦出一大塊血紅,腳踝也在撞上床頭櫃時狠狠地扭了一下,隨後留下紫色和青色交織的淤血,木蹊保持著腳蹬在櫃子的側麵的動作,不敢扭動一下,疼痛占據了雙眸。鮮紅的血和淺藍色白色裝飾起來的房間在她眼前越發模糊,終於忍不住的暈倒在床上。
“木蹊,木蹊。“意識到木蹊不對勁的譚銘辰在電話的這頭不停地大叫木蹊名字,隨著木蹊的叫聲幾乎是瘋了一樣推開權逸的房門,拽起權逸往外跑,偏偏電梯這時候又死活半天不開,權逸整個人都被譚銘辰拽起來跑完二十幾層樓,等不及權逸坐下車來扭動方向盤剛想開口問上一句話,就被譚銘辰一聲怒吼’去木蹊家‘給嚇得什麼都不敢說,開車好一會,緩緩才向雙手插進頭發深層裏,滿眼腥紅充滿著擔心的神情的譚銘辰小心的丟下一句:“你沒事吧。“
.....。。
清晨,暮色褪去,星星點點的陽光灑落在南城的中心醫院的302骨科病房,木蹊在些許刺眼的陽光灑進眉間時顫了顫眉毛,緩緩才睜開眼睛,白色病房和淡藍色的窗簾在木蹊清澈的眸子裏越發清晰。木蹊本能的想要拿出左手臂遮擋一下陽光,卻在抬手間發現左手臂紮上了層層白色紗布抬起來很痛,換隻手臂抬起右手時卻覺得很沉並且有些麻木,費力的撐起一點點,視線一路向下,譚銘辰正疲倦的睡在她的手臂上,眉頭仍舊擔心的擰著。房間裏媽媽躺在爸爸的肩膀上在椅子上,皖玫歪歪扭扭的和權逸背靠背。一陣感動湧上心頭,木蹊暖暖一笑,原來那麼多人都在身邊。
陽光緩緩的移動著方向,一縷陽光打進他修長的睫毛裏,譚銘辰動了動睫毛,沉沉的睜開眼睛,正好碰上木蹊看著窗外的樟樹,暖暖的陽光圈了一圈清澈的眸子,,仿佛還能灑出水來。譚銘辰放心下來,勾起嘴角,心湖又微微的蕩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