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向他走進，顧行顯然很高興：“他叫顧策。”
“嗯。”
“你要好好照顧他。”
“嗯。”
“那我走了。”
“嗯？”我變了語調，“去哪？”
“下凡。”
“找她？”
我想如果他敢回答是，我就把孩子甩到他臉上，欺人太甚了是不是！
“嗯。”
最終我也沒把顧策甩到他臉上，盡管“嗯”和“是”表達了一個意思。還是那句話，對於顧行，我已經沒有尊嚴可言了。
以前我不擔心傳言是不是真的，可現在我是真的擔心了，並且我隱隱地覺得這是真的，如果不是事實，那為什麼九尾會被懲罰墮入輪回？如果不是真的那為什麼顧行會下界去找她？
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想問顧行的，我想問他：“回來了還會不會娶我。”可我終究沒有問出口，因為我怕。
顧行，我怕，我怕你這一走，再也不會回頭看我了。
………
據阿姐說我和顧行在很久之前有過一麵之緣，我問很久以前是多久，阿姐回：就是久到你都不記得曾經見過了。
對此我頗為不信，我一直覺得我和顧行之間應該是相互熟悉的，不然我也不會對他一見鍾情。
雨夜，山洞，篝火。這是在我目前的記憶裏和顧行初遇的情景。
那時，我正躺在山洞裏，全身都在隱隱作痛。
我受傷了？這真是件值得驚恐的事情，要知道我已經千年沒有受過傷了。我還來不及細想到底發生了什麼，顧行就已經闖進我的視線了。當時，我就覺得我那顆規律跳動了上千年的心忽然之間開始躁動了。
我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得一見鍾情了。
在我養傷期間，顧行對我的照顧已經不是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了，我猜測要不是因為他喜歡我，要不就是因為他對我懷有愧疚之心，當然我更願意相信是前者。於是我便找了個機會問他：“你喜歡我嗎？”
顧行放下手中的書，看著我，反問：“你覺得呢？”
我皺眉，表示對這個答案的不滿意。
“什麼叫我覺得，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把問題推給我算什麼？我喜歡你，我就大大方方承認了，你怎麼還藏頭露尾的？”
聽了我的話，他輕笑了起來。
我不懂我說的哪裏好笑，還是他覺得我的表白就是個笑話？我向來是個藏不住話的，就直接問道：“你笑什麼？”
“我是開心，就算你不記得了，你也是喜歡我的。”
“切”我撇嘴，這人怎麼這麼自戀。
顯然，我今天愉悅到了顧行，他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和我談起了未來。他說，阿珊，你這麼好，我將來一定會娶你的。
“什麼時候？”我問。
“到時候。”他答
我不知道到時候是什麼時候，我隻記得我當時因著顧行的承諾高興了很久，顧行，我願意等，多久都願意，隻是，希望到時候你別讓我失望。當然，我是不可能真的把這心裏話說出來，雖然大家都說“誰先愛上誰就輸了”可我也不想輸得太難看，因此我盡量裝作不在意：“那你可別讓我等太久，要不我可會喜歡上別人的。”
“你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