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此時靈力已經不比以往,白羽衣身體的傷根本就是他自己擾亂心神所致。那電光火石之間,她瞧的一清二楚:白羽衣左手一指,六根龍骨勁射而出,雖然被紫菱師姐的至寒靈力抵消了一部分,但其勢未減,若他最後不收手,隻怕紫菱師姐會比他傷的還重。
小鹿心裏暗歎:“此等胸懷,勝我太多,所我是她,絕對不會收手,隻怕肯定拚個你死我活。”她不關心其他比賽,便撚了一口訣,閃身而去。
白羽衣二人來到陽春子麵前,白羽衣略顯慚愧的說:“師傅,我。。。”
陽春子不多言語,歎口氣道:“坐下等著吧。”
蘭兒聽他爹這麼說,連忙拉了白羽衣坐在他身邊,摟著羽衣的胳膊,唧唧喳喳的指點起修道台來:“師哥,你看那個女的,怎麼蒙著麵?”
白羽衣這才看向擂台,見一個身材婀娜,麵帶紗巾,身著藍色鎧甲,手握青玄寶劍的女子,對麵站著裸露著上半身,劍眉星目,下身穿件紅色褲子的健壯少年。他對這女子為什麼麵帶紗巾不感興趣,卻對她手裏的青玄寶劍很疑惑,這寶劍乃是西王母和女媧決戰時使用的寶器。“怎麼會在她手裏?”白羽衣不禁心裏奇怪道。
蘭兒聽師哥說什麼“怎麼會在她手裏”,略感奇怪的問道:“什麼為什麼在她手裏?那個遮麵的紗巾?還有那把劍真奇怪,怎麼若隱若現的。”
白羽衣思路卻沒有回到蘭兒身邊,而是想到了他和陽春子一年前共同發現的畫中畫:他和陽春子因為壁畫脫落而發現了八荒神柱,舉一反三,便想到其他壁畫下可能也隱藏了什麼。便拓下了所有壁畫,重新雕刻在另一個石洞內,然後仔細小心的刮下那些壁畫,果然不出所料,這底下竟然幫著驚人的秘密——盤古所孕育的天地管理者並非隻有女媧伏羲,而是還有其他六人。隻不過其他六人是後於伏羲女媧。盤古聚集天之靈氣,擦它賦予伏羲,地之血脈,給了女媧。但天地初開,兩人雖然能力超強,但是天地太大,無法照顧周全,所以盤古又讓風雷土火水澤之神來共同管理天下。後來盤古漸漸化為神柱,意識逐漸消失,他們八個祖神便漸漸分化,逐漸有了自己地盤,而且有了自己的子民。再到後來,由於一些理念的不同,女媧祖神和水之化身西王母最終決裂,而且在當時的西部雪嶺決戰。那一戰,不知道多麼燦烈,隻知道最後雪嶺被夷為平地,西王母被打的魂飛魄散,但女媧祖神也身負重傷,而且每十年必須回一次雪嶺,原因也沒有刻在壁畫上,這壁畫上刻有傷了女媧祖神的青玄劍,還特別介紹了此劍的特性——陰陽往返,變換無常。寶器的能力都是根據持有者的靈力決定,雖然有仙緣得到,但你能開發多少,就憑自己的天分與努力了。所以以往因為過分追求開啟寶器潛力反而被寶器吞噬的修道者比比皆是。白羽衣這才把目光看向正在激戰的兩人,現在的戰局是少年占優,隻見他拳頭上冒出火焰,左右突擊,逼得少女不住後退。
蘭兒見白羽衣不回答,正要發作,卻被眾人的喝彩聲吸引回來,隻見那女子寶劍橫舉於眉前,已經將少年的左褲腿劃了一個口子。她自小修道,這種比試自然也吸引了她,便看著二人激戰。
此時白羽衣看清了那少年何以憑借一雙肉掌對抗那青玄寶劍。他手上帶了一副紫金手套,這紫金是在岩漿裏融築百年而不化的至堅之物,自然可以抵擋青玄劍的威力。再有就是這女子的修為恐怕隻在天合位上。所以有點招架不住少年淩厲的攻勢。
白羽衣盯著青玄寶劍,心裏驚訝道:“此劍是西王母所持的寶器,怎麼會跟了一個小姑娘。”正在納悶,他卻猛然發現一縷黑色的像煙一樣的東西從劍裏竄出。他緊皺眉頭,擔心這劍蹊蹺。
少年一雙烈焰拳終於把姑娘籠罩起來,這攻勢越來越緊,越來越密,在打下去,這小姑娘就要被打傷甚至藏身拳下。少年拳峰一收,向後一躍,落地後雙手一抱,隆隆的道:“承讓承讓!”
眾人皆擊掌讚賞。
可小姑娘卻一扯紗巾,漏出烏黑的下半張臉,眾人一陣唏噓,都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小姑娘沒有多說,隻是把劍湊到臉旁,那股黑煙,漸漸的融入了她的整個臉,這下子,一張本來美麗的臉卻隻剩了一片烏黑,顯得何在妖氣。她也不答話,隻是揮劍一斬,隻見一道彎月黑光直衝少年而來。少年朝旁邊一躍,躲了開去。
眾人還沒來的驚訝,隻見此劍光竟然劈開結界,衝了出來,外麵的一群人斬成兩段。
雪道陽反應過來,這人已經被寶器吞噬,成了傀儡。她大喝一聲:“所有西荒位以下的弟子全部退後,剩下的隨我來戰!”
其他眾掌門連忙也擺開陣勢,小心應戰。
此時健壯少年是罪危險的,這傀儡隻是隨手一揮,便把八大掌門合力所製造的結界打破,其妖力可見一斑!虧得這少年神經也強壯,才和它僵持下來。
少年麵對傀儡,傀儡看著眾人,兩方僵持不動,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