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在變幻著,蕭哲感到了一陣又一陣的躁動。可就是無論蕭哲如何努力的想去看清楚眼前人物的臉龐,都會被朦朧的一片遮住,隻能看見大概的輪廓,而不能清楚的看見全部的麵孔。所以此刻的他,也隻能從聲音中分辨周圍的一切……
這樣的情況非常的怪異,但是對於蕭哲而言,卻不用感到太多的擔心。因為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的幾年中他根本就已經司空見慣了。一些古怪的念頭,一些自己不曾經曆的事情,一些偶爾竄出來的槍械知識,還有那自己莫名其妙的技巧與反應,甚至是自己根本沒有去係統的學習過廚藝卻能炒出一手好菜來,這些都是他非常之疑惑的事情。不過這些事情,現在已經全被他歸類到曾經的記憶裏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太過於擔心自己的情況。
“狂”?剛才那些對話中的某個字眼,條件反射一般的讓蕭哲心跳速度徒然變快了一拍。“狂”是誰?這是名字還是其他的什麼含義?又有什麼樣的寓意呢?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字眼感到熟悉?隨著心中的一陣悸動,蕭哲對這個充滿了熟悉與陌生的字眼,感到了相對抵觸與渴望這兩種並存的感覺。潛意識深處,蕭哲抵觸的是那段記憶,渴望卻是的那段記憶後所擁有的勢力與實力。關於這一點,蕭哲敢保證,“狂”這個字眼絕對是不如它表麵上顯得那麼的膚淺。現在的他,開始思索起第一個關於自己過去的字眼——“狂”。
記憶在不斷的變化著,眼前的畫麵也在不斷的變化著。隨著自己情緒的波動,一切似乎又變的詭異而不可琢磨。
一切都在慢慢的淡化開來,就像午後的陽光衍射在臉上一樣溫馨卻不真實。
蕭哲並沒有能夠想起自己從前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抽簽一樣,一段又一段的回憶相繼出現,等待著蕭哲的觸發。不過,假如蕭哲在這個時候,沒有回憶起那一段記憶的話,一段又一段的記憶,卻又永遠的失去了觸發的機會,成為片段後消失。是否能回憶起對於蕭哲而言,那些最重要的東西,全憑他的運氣與命運的安排了……
“木叔、二長老,我們將要執行下一趟任務,所以要離開一段日子。今我和阿哲是來跟你們暫時告別的。”煙霧淡開,一個悅耳清脆的聲音也出現在了蕭哲的腦海之中。
蕭哲看不清女子的臉,但是卻又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聲音的主人,絕對是屬於那一種平日裏冷淡冰涼,隻有在麵對著自己親人才會展露出笑容的人。所以她的聲音雖然淡漠,卻又有著一種別樣的溫情。不過這樣的感覺,卻讓蕭哲感到疑惑。
“去吧。阿晴、阿哲!”似乎還是那個中年大叔的聲音。因為他有個明顯的特征,那就是伴隨著他聲音的後綴,“咕嚕嚕”的永遠是那一口又一口烈酒下肚的聲音。
“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們?”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這時也響了起來。這個聲音讓蕭哲感到一陣熟悉……似乎是……老頭子?
“哼,我才不操這個心?我相信他們做為‘規’守護族蕭家唯一剩下的子孫,一定是最行的。一定不會給蕭家丟臉的!”酒鬼大叔雖然貌似喝的醉熏熏後,但是大大咧咧的回答,還是充分的證明了這個聲音的主人特有的粗野與直率。
“哼!”這時候,那個年輕人卻發出了鄙夷的鼻音做為自己的回答,“我過多少次了,我身上可沒有半點蕭家的血脈。我想要不是蕭家的老鬼膝下沒有子嗣給他送終,他也未必會收養我和姐姐!所以,有什麼事情也千萬不要給我扯到血緣上去!”
“蕭哲!”一聲低吼,那個年輕人的話音剛落,就立即受到了蕭晴的怒斥。“無論養父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收養我們,既然我們現在姓‘蕭’,那麼日後也一定要以蕭家的子孫自居——像剛才那樣大逆不道的言論我不想聽見第二次。”
“K,你不喜歡聽,我不就是了!”幅度的欠身表示歉意,那個年輕人的臉上寫滿了桀驁與不群。或許所有人都知道,也就隻有他的姐姐,才敢在任何時候訓斥他了。
…………
“木叔”是誰?這個女的又是誰?蕭哲?為什麼會提到自己的名字?‘規’守護族蕭家是什麼東西?又是誰收養了這對姐弟?一連串的問號使得原本就疑惑不解的蕭哲變的更加的疑惑不解。而那個二長老又是誰?
不過,雖然感到不解與疑惑,但是這並不妨礙蕭哲記憶最深處的真摯感情流露。假如剛才那個“狂”能帶給自己熟悉與陌生的雙重感情的話,那麼這個被“木叔”稱為“晴”的女子,卻讓自己感到錐心的痛楚與愧疚!其中,還夾雜著一死親情與不舍,思念以及渴望,留戀帶著悲傷。
感傷!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子帶給蕭哲的,是那一種內心深處最大的感傷。當聽到這個名字與聲音時候,一股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悲哀漸漸的在蕭哲心中升起。
終於,“晴”這個字眼就像帶著魔咒一樣,讓蕭哲留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