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桌前,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夜闌去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了,暫時沒有功夫管我,可我這心七上八下的踏實不起來。
我在擔心!
跟鬼那啥,會不會懷了鬼胎!
說白了,老娘要出去買避~孕~藥!
雖然我上中學的時候,老師曾經講過,不同物種之間存在生殖隔離,是不能懷孕的,可是,許仙和白娘子不也生了許士林麼,再說,夜闌小鬼可是活生生的例子,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把這種可能降到最低,最好就是扼殺在萌芽之中。
晚飯的時候,夜闌坐在我對麵,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我不知道在自己歎了第幾聲氣之後,夜闌才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你怎麼了?”夜闌心情灰常的美麗,順帶著說話都比原來親切了。
“我想出去一趟!”我實話實說。
我覺得自己特別憋屈,這靈魂當鋪都來了這麼多回了,也住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連大門都找不到在哪裏,出個門還要先求別人,我也是夠了。
“你出去做什麼?”夜闌把筷子放到了一邊,專心致誌的看著我。
“當然是有事!”我含糊其辭的回答,卻是不敢去看夜闌的眼睛。
我才不會告訴他我要去買避孕藥,萬一他就是想讓我給她生孩子呢?
這事兒,得保密!
“可以,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夜闌看著我,眼睛已經樂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值得那麼高興。
“不用!”我一口就給拒絕了,乖乖,他跟著我去那還了得,“你不是傷還沒好麼,你還是留在這裏養傷吧。”
我怕他起疑心,於是又訕訕的解釋了兩句。
“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夜闌不給我推脫的機會,堅持要跟我一起出去。
我悶!
這個家夥什麼時候變成了狗皮膏藥,一點兒夜大人的風度都沒有了。
“我不去了!”我沒好氣的回答,然後低頭悶悶的扒拉米飯,我心情一不好的時候,就不想說話,可是,顯然,夜闌根本不給我沉默的機會。
“你有什麼事情?你要是不想出去,我替你走一趟。”夜闌繼續耐心的詢問我的目的。
我甩了甩手,沒有說話,繼續低頭扒拉米飯。
直到把一碗米飯全都扒拉進了肚子裏,我才悶悶的起身,耷拉著眼皮子,說了一句,“我先回去睡覺了。”
“正好,我也吃飽了,我陪你。”夜闌說著,已經起身跟在了我的後麵。
我懶得理會他,他願意跟就跟,反正本姑娘是沒心情跟他吵吵了。
現在,對於我來說。
避~孕才是頭等的大事!
回到房間,我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好,然後呼呼大睡,我沒有搭理夜闌,直接把他當空氣,他覺得自討沒趣了,也就離開了。
我正這樣想著,忽然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個重物。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夜闌故意伏在我的耳邊,在我耳邊輕輕的嗬著氣。
尼瑪!
老娘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你——滾!
我‘唰’的一聲拉下被子,很嚴肅的望著夜闌,一本正經,我擺出了立臨終遺言時的沉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