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義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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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位於芝罘島西側的義勇營營地裏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嗩呐聲,接著就是一連串尖銳的軍哨與急驟的腳步聲。

大約一千出頭的義勇穿著暖和的棉衣,頭上套著後世人都熟悉的**帽,提著刀槍,紛紛從一間間宿舍中急奔出來,然後在一場並不大的雪中迅速站隊。整隊過程裏,除去腳步聲和輕微的刀槍碰撞聲外,再沒有一個士兵發出聲,一個個筆挺地背槍站立,任由海風吹刮著細雪打在自己的臉上。

已經做上了隊官的張奎,昂首挺胸的站在全隊隊列的最排頭。

在鄭森回歸之後,他的地位受到了不的衝擊。跟隨鄭森一同回到芝罘島的百十個傷兵,那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他強大的競爭對手。

隻是鄭森念他過往的功勞,在依照鄭芝龍給出的新軍建製整頓部隊時候,仍舊沒有虧待他。

現在,整個芝罘島也不過兩千名壯勇,分為了八個隊,以作訓高下五三兩分,日後會組成了一個戰鬥營和一個預備役。前者是要跟著鄭森北上的,後者則是在前者離開後鎮壓整個芝罘島的。

張奎的身邊是西營內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已經痊愈的王大雷,出身薊鎮的他,萬沒有想到人到中年還能時來運轉。

當初他在津門被扔在黑乎乎的屋子裏無人搭理的時候,還直以為人要死了呢。走投無路下跟著同夥投奔了鄭大公子。卻不想立刻時來運轉,在芝罘島的日子比薊鎮過的都舒坦,無論吃的、喝的、住的,乃至是餉銀,都勝過薊鎮不要太多。

更重要的是,憑著他一身過人的武藝,還有戰場上摸爬滾打上十年的經驗,他竟然做到了隊官。手下帶著二百五十名弟兄。

那每一個人的待遇較之官老爺們的家丁都要來的更高,除了武備。

而放在明軍裏,手下能養著二百五十名家丁的人,就是有著家族底子做支撐的遊擊、參將們也不過如此了。

當然,鄭大公子的操練也遠比薊鎮時候來的強。

那已經不是三日一操,五日一大操了。而是每日一操,操練彙演,風雪無阻!

側目看著自己的隊伍,視線的遠方,幾個一樣穿戴的人正大步過來,正中間一位正是鄭森鄭大公子。

而在他視線根本達不到的地方,曾櫻、沈廷揚兩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四隊壯勇。

從軍號響起,到上千壯勇悉數聚集,時間之短,隊伍之整齊,壯勇之精氣,二人為之震動。

“好壯士,好壯士,本撫標兵亦不能比!”曾櫻臉上全是笑容。

沈廷揚也拍手讚道:“令行禁止,精神煥發,果然是精兵。”

讚罷,又向曾櫻道:“下官聞鄭家公子自津門轉回後,便一心秣兵曆馬,欲來年與其父協力北上,立誌雪恨。還以為是笑談。如今一見驚為人也。靠著手中帶回的數十人傷兵,便數月間練出一支勁旅,縱奇才,縱奇才!”

鄭芝龍受命北上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登萊,不然,芝罘島這地方忽的多出一支強兵來,你看曾櫻是否還能坐得住?

鄭家在閩地擁兵無數是一回事,在距離京津咫尺之遙的登萊擁有一支精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鄭森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正被曾櫻、沈廷揚注視,卻也有意向二人展露本領,口令聲嘹亮:

“立正!”

“向右看齊。”

“向前看!”

……

整個隊伍圍著大校場先跑上五圈熱熱身。這是芝罘島的一景,也是新軍要求最嚴格的一項。

體力、耐力,一定要練出來。

然後才是今日下午的操練,訓練軍姿、操演隊列、練兵演武……,腳步聲、喊殺聲、口令聲,乃至是喝罵聲充斥了整個操場,就是寒風裏卷著雪點,也被校場上的熱度會融化了。

“預備!”操場的一角,張奎高聲叫喊著。手下兩個排的鳥槍手都以右側位六十五度角挺鳥銃立正。

七八斤重的魯密銃握在鳥槍手手中如是無物一樣,他們吃得好穿得暖,將養鍛煉了幾個月,若是還拿不穩一杆七八斤重的魯密銃,就是笑話了。

登萊的這支義勇,鄭芝龍並沒有給他們全配置斑鳩腳銃,而隻有三分之一,餘下的盡是魯密銃。

相比較大口徑的斑鳩腳銃,魯密銃的口徑要很多,殺傷力自然就有不足了。若再配上粗製低劣的藥粉,再可能因為擔心炸膛而有意的放少了藥粉量,以及直徑並不與槍管膛壁多麼吻合的彈丸,打出去那都可能打不穿韃虜的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