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圖安大吼一聲。刀口指向那村莊,整個人在這一刻都散發出一種猙獰的味道。
身後一幹韃子,再之後的一群包衣,紛紛發狂樣兒呐喊起來。
然而韃子們剛剛提升速度,就聽得前方忽的響起一陣鳥銃,然後就看到隊伍裏的數名建虜中槍落馬,卻是前方忽的鑽出一群矮子。
他們或是拿著火槍,或是舉著長槍,為首之人舞著長長的太刀正指著建虜大聲的叫喊著。
猛然間遭遇到伏擊,韃子們卻絲毫不懼,反更為凶悍。圖安又是一聲怒吼之,韃子們紛紛將已經提高的馬速提至更高,抽出兵刃衝向了那些仿佛從土地裏忽的鑽出的三寸丁。
彼此的距離超過三十丈,前方一群倭兵猛地從埋伏的溝壕裏鑽出來,攔在了他們前方。
那可笑的盔甲和身高,無不訴著他們的身份,這就是那可惱可殺的倭兵。同時這也讓韃子們對倭兵更加的覷。
因為身高太搞笑了。不是一頂帽子在,都不比火槍高多少了。
高個對矮子的蔑視,那可是發自靈魂深處的。
然而就在這時,在圖安他們已經提高了馬速,卻還沒來得及衝殺去的時候,兩側的山坳、樹林之中,一杆杆鳥銃,已經全都對準了他們。
隻是幾個呼吸,清軍就向前突入了十幾丈遠,眼看著就已經殺到倭兵跟前了。
“昂昂昂……”最前方的幾匹戰馬轟隆到底,卻是地麵上已經被布置了陷馬坑,麵前做了遮掩,叫馬背上的清軍根本發現不了。
“砰砰砰……”
爆竹一樣的槍聲就徹底壓蓋住了馬蹄聲,響徹了戰場。不是來自兩側,而是來自正麵的挺身隊。
如此近距離的射擊,槍子打不中人還打不中馬嗎?
清軍隊伍裏一陣人嘶馬鳴,慘叫連連。
鄭芝龍笑的很開花,這道路中間的鮮血,紅的正鮮豔!
這時,三百黑番兵和義勇營中的鳥槍兵,近千支火槍瞬間齊射,“殺啊……”
鐵人軍、義勇營高叫著殺出。
鄭芝龍自然不會親自去殺敵,他就在山頭上看著,看著那撮清軍就如海邊的沙堡,被大海的驚濤駭浪輕易地給卷沒了。
沒奈何,清軍人數太少了。
八旗兵是凶悍的,裝備也是精良的,人人重甲,下馬後都也是重甲步兵,但他們總數才幾個人?且老幼皆有,質量堪憂的很。
而扣除了這些凶悍的八旗韃子,剩餘的包衣們,就都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主兒了。
往日裏他們跟在自己的主子屁股後頭撿點吃食,但現在他們的主子都麻爪了,一個個包衣們就更拉稀了。在掉頭就跑的數十個包衣奴才盡數被槍子打成了馬蜂窩之後,餘下的包衣奴才們紛紛投降,逃已經逃不掉了,拚死為大清朝效命麼,他們可沒這股心勁,那速度比韃子們的陣亡速度還要更快。
“大帥。建虜已經盡數授首。”甘輝滿臉都是雀喜。他是鄭芝龍現如今的親軍統領。在一撥老兄弟當中,敢打敢拚,生性悍勇的甘輝,算是最適合這個職位的人了。
而且鄭芝龍還知道這人在正史上是鄭成功的五虎上將之一,輔佐鄭成功,金陵一戰為鄭成功敗軍斷後力竭被擒,不屈而死。
在鄭芝龍眼中,這完全是沒汙點的‘完人’!
甘輝身上還沾著血跡,剛才他一馬當先,一刀砍死了一個老韃,那感覺跟往日時候截然不同。一戰就搞死了好幾十個韃子,還俘獲了一百多包衣,這韃子也不難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