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王尚跟商國鬆都懟了。
他的意思是王尚現在做的工作很低級。而商國鬆嘛……就很適合這項工作。
還好王尚的手一直放在商國鬆的手腕上沒有動,不然那個急性子搞不好已經把桌子掀了。
這裏是張鵬飛的婚禮現場,如果商國鬆或者王尚把桌子掀了,會發生什麼情況?
不但會毀了自己的聲譽,還會讓同學麵上無光,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
毫不客氣地講,這個胡昊陽很是陰險。
王尚終於有了一絲怒意:“我這人嘴巴很笨,但是有一個道理很清楚。與士論治,與賢爭有無,與癡人說夢。”
胡昊陽說道:“又拽文?我就不愛聽這個。”
王尚說道:“是啊,你愛聽數錢的聲音。”
“愛聽數錢的聲音怎麼?這裏有不愛錢的人嗎?”胡昊陽看向南木與章邯:“你們不愛錢嗎?”
那兩人沉著臉默不作聲。
他又轉頭看向武小六:“你不愛錢嗎?”
武小六非常勉強地笑了笑。
王尚跟著笑笑,沒再說什麼。
這時釋峰突然站起來,對大家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你們聊,我去洗手間。”
他冷著臉離開了。
這時胡昊陽跟著站起身:“釋峰,我跟你一起去。”
說完拿著桌上的煙與火機走了。
南木啞然失笑。
“大老板啊,大老板,高攀不起啊,高攀不起。”
章邯笑著說道:“大老板又怎麼樣,在釋峰麵前跟個孫子一樣。”
商國鬆問:“咦,他們倆以前不是關係很一般嗎?”
南木說道:“嗬……釋峰手底下最近有一項工程,胡昊陽不是大老板嗎?”
“哦。”眾人恍然大悟。
王尚看了一眼武小六,目光比之前冷了不少。
倒不是他責怪武小六沒有替自己說話,而是有了些讓人不爽的猜測。
有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
隻有價值觀相近的人,才能長久地保持友誼。
無論胡昊陽是在放飛自我,還是當釋峰的馬前卒,總之他的咄咄逼人把自己帶到了孤島上。
錢隻能收買小弟,買不來同學情誼。
“來了,來了……”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鞭炮聲,靠近門口的人紛紛跑去外麵觀看。
“要不要給鵬飛安排點節目?”商國鬆衝著幾人擠眉弄眼。
大家都清楚他的意思,都抿著嘴微笑。
“你們這些家夥,真沒意思。”
見無人響應,他拍拍自己的大肚腩:“算了,一會兒等新郎官兒過來多灌他幾杯吧。”
商國鬆衝王尚投來一個我理解你的眼神。
他苦笑著搖搖頭,心想這貨……沒救了。
幾人一邊閑聊,一邊等待。
不大的工夫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哄鬧聲,雜亂的腳步聲向著大廳角落的側門走去。
這時王尚心裏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下意識回頭看去。
他的目光從門口站的賓客的縫隙穿過,落在一張迅速閃過的側臉上。
是她!
安心……她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