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就像你和我的高中時代,隔壁班,天天見麵卻不曾說過一句話。原本畢業了,從此再無交集的可能,可是你卻偏偏出現在我家門口,開始了我們美麗而憂傷的青澀愛情,不,或許這並不是愛情,而隻是我一個人的單戀。
我記得那天我正在洗頭,門外的狗狗忽然開始狂吠,“汪汪汪——”狗狗咬起人來從此都是如此賣力。
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姐姐伸了伸腰,衝我喊道:“小舒,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來了!”
“靠,我在洗頭好不好。”我嘴裏嘟囔著,拿起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
“哎呀,我不是在沙發上沒穿鞋嘛,乖啦,去看看。”姐姐衝我嘟嘟嘴,樣子萌的掉渣,好吧,我承認,我從小就被她壓榨,於是隻得隨便理了理頭發出去開門。
穿過院子裏的牽牛花架,我打開門。
兩個大男孩站在門外,他們的身材一樣高挺,隻是一個溫文帥氣,一個桀驁不馴。
“孟汐在家嗎?”溫文帥氣的男孩用他附有磁性的聲音禮貌的問我。
好好聽的聲音,我剛想答話,姐姐的千裏傳音已到:“劉博林,是你嗎?趕緊進來吧!”
男孩的唇角好看的上揚,他邁著輕快的步子有些急切的向屋子裏走去。
我撇了撇嘴,這個男孩子原來就是被姥姥誇做好人景的劉博林,或者應該說這個劉博林就是我姐姐的傾慕者。
看他進了屋子,我才想起門外還站著一個人,嗬,這個劉博林還真是重色輕友哦!
哎哎——,門外的帥哥,我好同情你哦!
等我把注意力轉移到門外這個穿著白色體恤的男孩子身上,卻忍不住喊了聲:“蘇慕?”
“嗯!”他衝我微微的笑著,在我的引領下進了院子。
“你認識我嗎?”我有些意外這個隔壁班的班長會忽然到我家到訪。
“孟舒,咱們學校的大詩人,誰會不認識。”
“嗬嗬——”聽到別人喊我詩人,心情總會格外的好。
“來,進屋吧!”我一邊讓他,一邊往屋裏走。
他的眼睛往屋裏瞅了瞅,步子停在了牽牛花架下。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他指了指花架下的藤椅輕輕的問我。
我也往屋子裏瞅了瞅,姐姐和劉博林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兩個人都捂著肚子在狂笑。
“好吧!”我想我進去了也是個多餘的人。
順手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蘇慕的身邊。
剛才洗過的頭發還沒有幹,就那樣隨意的散在背上,水滴順著發梢一點一點的滴落,打濕了我的淡藍色棉布長裙。
鼻腔裏彌漫著洗發水的玫瑰花香,微風襲過香味也跟著慢慢散開,花架上的牽牛花似乎不滿意自己的香味被比下去,跟著風兒不服輸的四處搖擺。
蘇慕順手折了一朵牽牛花,毫無征兆的別在我的鬢邊。
我有些意外他的動作,卻出奇的不想拒絕。
“很美!”他看著我,眼睛裏是滿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