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西門向忠一邊是兀自懊惱,一邊是惡狠狠對付著雷妙妙。而這屋內,婁煙如一根木頭,呆呆站立著,看著躺著的菲見,眼眶裏幾乎要泛出了眼淚。
婁煙慢慢走過去,到了小床邊,婁煙蹲了下來,坐到地上,背靠著床沿,拉著菲見的手,自言自語地說:“菲見,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自從那次魔都一別,沒想到之後你竟然遭遇不測,我的心裏每天都在譴責自己,為什麼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不在你身邊,為什麼沒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婁煙半仰著頭,看著這木屋的房頂,仿佛是抑製自己的情緒,又接著說:“所幸的是,終於還是讓你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了。再次見到你,我整個心都仿佛是得到了重生,這一次,我希望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突然,菲見的手指頭動了一下!
婁煙也是一驚,好像感覺到了這輕微的一動,但是又不太確定了,立刻回過頭,看著依舊靜靜躺著的菲見,眼裏充滿了期待。
屋外,此時這西門向忠等人正看著這痛苦掙紮的雷妙妙,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想法。
西門向忠自然還是惡狠狠,不住地罵道:“可惡的家夥!殺了我的靈芝娃娃!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慕封則是心有不安,還在想著如果這施雲龍來了,該如何抵擋應付?也著實令人頭疼不已!
棋生則偶爾給這這個陣法注入一些靈力做加持,以防雷妙妙的劇烈掙紮衝破了這陣法。
此時,在月溪之中的葉雨和靈芝娃娃依舊順流而下。
月溪山下,一個黑衣人出現了。在瀑布下方抬頭看了看上麵,嗖一聲就跳到了一塊大石頭上麵,又接著又是一個跳躍,到了更高的石頭上麵,接下來就接連見者黑衣人的黑影在這月溪山的懸崖峭壁上不停閃動,越來越接近慕封他們的小木屋。
而就在剛才這黑衣人出現的地方,又出現了幾個人。
當頭一人,著青紫色法袍,背上一個巨大的閃電符號,仿佛隨時能跳出來撕裂天地,此人看上去約莫四十有餘,卻有數不清的白發混雜在黑發之中,頭發束之高冠,後垂於肩,麵容冷峻,眼睛裏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寒光。
身後跟隨有三人,其中兩名女子,生得麵貌異常美麗,這衣服顏色,一人是純黑,一人是純白,背上也都有一個閃電的符號。穿黑衣服這女子,麵容和緩,還有一種若有似無的微笑,仿佛隨時要開口說話一般。而這穿白衣服的女子,則顯得麵無表情,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兩人各自站在這身著紫色閃電法袍的中年男子身後兩側。而這另一名男子,則顯得非常怪異。
這另一名男子,穿著一身仿佛如動物皮毛的衣服,渾身上下都層層疊疊,這些動物皮毛好像就是隨意搭在身上的,並無縫補加工,黑的白的棕色的都有,顯得非常淩亂。而這男子頭發也是蓬鬆散亂,仿佛很久沒有做過清洗,而這麵容卻是看不清了,因為這男子戴著一個麵具,一個猙獰的野獸麵具。
就這麼四個人,站在湖邊,為首的男子開口道:“想不到這月溪原是這般巧奪天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