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草原,漸漸的,原來茂密的草叢,又開始變的漸漸稀少。
一日黃昏,葉雨一行人擇了一處有水草的地方落腳。一路而來,卻是沒有什麼波瀾,除了偶爾的幾隻土撥鼠,就沒見過活物了,正因為如此,這茂盛的牧草的瘋長,也就不奇怪了。
慕封看著忙碌著的眾人,也不理會大家怎麼準備晚餐,徑直向麵向西南部廣闊草原負手而立的葉雨。
慕封頓了頓,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你在想什麼?”
葉雨說:“我忽然有點擔心。”
慕封回頭看了一眼朵朵,說:“擔心她?”
“嗯!”
忽然,棋生喊了一聲:“少主!慕封大哥!食物弄好了!”
葉雨回頭看了看棋生,對慕封說:“你先去吧!我一會就來。”
慕封轉過身,背對著葉雨:“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慕封就徑直向棋生走去,並帶著一臉的笑容,說:“哇!看起來真不錯!金黃金黃的!香氣四溢啊!”
葉雨聽了慕封一句話,也沒回頭,就是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
這時候,朵朵雙手各抓了一隻兔腿,走了過來,手一伸,道:“給!葉雨哥哥!這兔子可是他們從雲何城帶出來的!還好有靈氣護著,不然早就壞了!”
葉雨看了看朵朵,接過朵朵手中的兔腿,笑了笑:“朵朵!”
正在一口咬著兔腿的朵朵,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嗯!”
葉雨笑了笑,心中漸漸湧起一股暖意,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顧慮既是對的,又是錯的,很是矛盾。
朵朵不時用眼角看著葉雨,見葉雨拿著兔腿在發呆,便停了下來,說:“葉雨哥哥,你不喜歡這食物嗎?”
葉雨一愣,立刻說:“不,不是!很好!我隻是看著你,忘了。”
朵朵咧開嘴,笑了笑,即使嘴上粘著油脂,也還是那麼可愛,笑起來,還是那麼天真無邪。她說:“葉雨哥哥!快吃吧!吃完了我們明天繼續趕路!”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行人剛出發,不到正午,天色便忽然黯淡下來,仿佛有一片血色,充斥著雲頭,空氣和腳下的泥地。
黑中透著紅的雲朵,久久籠罩頭頂,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腳下的土地,沒了牧草,卻變成了越來越鬆軟,並時時在腳的踩踏下能滲出紅色液體的軟泥地。
這很不正常!
眾人都開始緊繃起神經,因為接下來,恐怕麵對的,便已經是這邪魔之王,舞血門。
地處東洲西南角的舞血門,西側是正玉山脈所行程的天然屏障,北邊是無窮的草原,東邊,則是一片綿延的群山,群山往東,便是大海。
這舞血門所在之地,原先是一個沼澤地,因這正玉山脈上的融雪,常年對下麵的草原的浸潤,導致這最開始應該是屬於草原的一部分的土地,變成了這奇怪的沼澤。
可說是沼澤,其實裏麵最多的,卻並不是水,而是----血!
當一行人行到實在不能再前進了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景象,令幾個女孩子,頓時就花容失色,嘔吐連連。盡管其實都是經曆過殺場,可是這血池一般的景象,隻怕,這些人也是頭一回見到。
葉雨走在前頭,腳下軟泥地被壓下去,滲出血紅色的液體,浸濕了葉雨的鞋子,葉雨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眾人便立刻停下了腳步。
駐足不前,因為眼前,漫無邊際的,是一片血紅色的湖泊,說的準確一些,就是----血池。
所有人都被這場麵鎮住了,如同是一般的湖泊,微風吹過,便有漣漪四起,可是,把這水換成了血,瞬間,就變得異常可怖。
血池裏,也確實有漣漪蕩起,可是這定睛一看,分明,裏麵夾雜著,無數的屍體!
葉雨狠狠說:“看來舞血門就在前方了。”
慕封點了點頭,用手指著血池中間的一個孤島,說:“少主!就是那個島嶼!”
葉雨眼睛立刻順著方向看去,說:“小小孤島麼?”
慕封說:“少主!島雖不大,可是內有玄機!”
“哦!?你怎麼知道?”葉雨疑惑的問道。
慕封說:“江湖傳聞,舞血門血池靈島之下,乃是舞血門真正所在!”
此話一出,葉雨大驚,說道:“什麼?舞血門在血池之下?”
此言一出,頓時這一行人便炸開了鍋。
慕封點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
葉雨頓時就麵色凝重了。
之前想過很多,可是就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舞血門,竟然在血池之下!
慕封接著說:“我之前隻是不能肯定,所以也沒有說,都是江湖傳聞,可是當我見到這個血池,我就基本上能肯定,江湖傳聞不假!”
葉雨眉頭緊皺,說:“這可如何是好?血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