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時大漢才看出來,原來這畫的是那天晚上他們在空中往下看到的村子,那中間空白地方畫的便是一棵參天大樹,樹上陰氣繚繞,就是他們那天晚上感受到的妖氣。
“呼!”青年呼出了一口氣,把筆放好,笑著說,“終於畫完了,還行,一處不漏地畫出來了。”
“使者,”大漢疑惑地向青年問道,“為什麼要畫那村子,跟破陣有什麼關係嗎?”
青年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左執法,你覺得什麼是陣法?”
“這。。。”
青年也沒有要大漢回答,所以繼續說,“我那天晚上並沒有說清楚,其實陣法還有一種。比如,你看這個,”說著,青年便從懷裏拿出一小張似是某種動物的皮,上麵刻畫著一個微型陣法。
往裏麵輸入靈力,頓時上麵的陣法亮了起來,然後一股強烈的怨氣從那不知名動物的皮上散發出來,“吼!”一聲恐怖的吼叫在房間內響起,能夠感覺到整個客棧都在吼叫聲震蕩起來。陣法猛地擴張,一隻狼形凶獸從陣法中出現。
凶獸一出現,就撲向青年。
“使者小心,”中年大漢大喊著,擋在青年麵前。舉起右手,握拳,肌肉微微縮漲,而後大嗬一聲,竟以血肉之軀對抗惡狼。嘭!大漢一拳狠狠地擊在惡狼頭部,惡狼竟被一拳擊退。
被擊退的惡狼慘叫一聲,晃了晃腦袋,竟往窗外逃去。
大漢正要追上去,這要是被逃到外麵去可不得了。
但青年抬起左手製止了他,說:“再看看這個。”說話時,青年右手沒停。
隻見他抬起右手,飛快地結下手印,而後以食指在空氣中飛快地比劃起來。食指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痕跡,痕跡交錯縱橫,很快一道法陣在空中出現。青年右手一揮,在惡狼快要衝出窗戶的刹那,法陣剛好附在窗戶上。
惡狼剛好撞在法陣上,然後毫無阻滯的,惡狼穿過法陣進入了封印空間。而後陣法快速的收縮,直至不見。整個過程看似很久,其實就是幾秒的事。
“這!”中年大漢看著,很是震驚。
“你看,這也是陣法。”青年微笑的看著大漢,緩緩地說。
“什麼是陣法?在我看來,一座陣法就是一副畫。為什麼簡簡單單的幾道線連接起來就可以構成一座陣法,擁有莫大的威力。因為其中蘊含了規則,也就是我們修仙者所追求的道。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已經明悟了道。這就像我們知道神識可以讓我們禦劍,可卻不知道為什麼可以一樣。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嗬嗬,扯遠了”
“來,你看這畫,我把村子及其周邊的群山,甚至是一草一木都畫了出來。在你看來這隻是一幅畫,可在我看來這是一座陣法圖。仔細看這群山的走勢,小溪的流勢,還有這些樹木,花草的分布,其實都是有門道的。
善布陣著,必借助天時地利而設。對這種陣法,我們必須得很小心,不然,一著不慎,就可能被天地之勢所傷。根據這畫,十之八九可以算出其中一個副陣眼了。”
中年大漢聽了青年講了這麼多,才真正明白眼前青年的厲害之處,更加敬佩。
“使者,恕我問一句,您不是叫右執法去查那村子附近地下有沒有靈脈嗎?要是有,那副陣眼不是有一個在那靈脈之處?”
“嗯,其實我讓他去查有沒有靈脈,並是為了找出陣眼。那天我在觀察這村子周邊的群山的時候,發現有一條小龍脈隱隱而成。可是此地根本沒有條件可以形成這龍脈,所以有可能是人為所造就的。也許,就是那位陣仙的手筆。所以,讓右執法去查靈脈的分布,就是想看能不能找到這條小龍脈的源頭。”
“到那時,陣仙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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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大樹下。
“對,我也很奇怪。之前聽主人說,他為了保護我,除了設下此處的主陣眼外,還另設了三個陣眼。可這兩百多年來,我隻知道兩處陣眼所在,一直不知道第三陣眼在哪。
可六年前你的到來,讓我有了感應,第三陣眼就在你身上。準確地說,是在你身上的玉佩上。”
“這玉佩從小就帶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沒想到竟然是你說的什麼第三陣眼。”
“對了,那你說的你主人的傳承之地在哪?裏麵真的有修煉的方法嗎?”
“嗯,應該有。聽主人說,傳承之地就在此地底下龍脈源頭那裏,在另一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