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這種預兆伴隨著雷霆多年,每每在危險時刻出現,他也就是仗著這種天生對危險狀態的預兆,才能在凶險無比的殺手生涯中一直存活到現在。
黑暗中銀光一閃,雷霆心中暗叫不好,一道陰寒之氣已然逼至他左胸,那森寒的劍氣激得他渾身寒毛倒豎。
電花火石瞬間,雷霆閃電般伸出右掌,食中二指在胸前輕輕一夾,那劍尖剛剛刺破了他胸口的肌膚,被他這麼一夾,竟無法再向前推進分毫。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氣透過那一點傷口猛地衝入了他的體內,雷霆隻覺渾身的血液都幾乎凝固。
他從沒有想過死亡是如此的接近,這寒氣來得無聲無息,竟沒有絲毫的蹤跡可尋,若不是他心中早有警兆,事先留了一手,隻怕此刻早已被它洞穿心髒。
此刻那劍尖就在他兩指之間,兩根手指幾乎凍得無法動彈。他心中詫異,從沒有見過如此奇異的兵刃,他隱約記起在自己的那個時代,曾經聽說過有這樣一件奇異的兵器。
“撤手!”
雷霆輕叱一聲,那劍尖陡然間一陣充滿韻律的顫動,仿佛波紋一般擴散開來。那握劍之人一聲悶哼,再握不住劍柄,身子猛地彈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雷霆身子如獵豹一般躍起,那人身子在牆壁上一彈開來,雷霆正好迎麵趕上,伸手一抓,閃電般扣住了那人咽喉。
“肖肖,開燈!”
肖謠應了一聲,頭頂的吊燈應聲亮起,雷霆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眼前這張麵孔。她不是個年輕女人,看上去約莫四十上下,眼角已經有了幾絲魚尾紋,但一張臉還算清秀,此刻她的眼睛裏雖然透著恐懼,卻並沒有顯露驚慌。
雷霆仔細打量她的渾身上下,確定她已經沒有還手的能力,低頭迅速掃了一眼手中那件兵器。那是一柄七寸來長的短劍,全身上下閃爍著森寒的光芒,雷霆握在手裏,隻覺得一陣陣寒氣從劍柄散出,透過手心向體內鑽去,一時間幾乎整條手臂都被它凍僵。
雷霆心中一凜,好邪門的短劍!
就在這時,肖謠走近來一看來人相貌,不由得驚叫一聲:“劉媽,怎麼是你?”
雷霆一隻手仍然緊扣住對方咽喉,不回頭問道:“你認識她?”
“嗯。”肖謠點頭,一臉疑惑的走過來:“劉媽,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是打電話讓你不要來了嗎?”
劉媽臉上閃過一抹羞愧的神色,想要說話,但咽喉要害被雷霆扣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肖謠轉臉看向雷霆,臉上突然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手指著劉媽顫抖著問道:“雷雷,難道剛才和你打鬥的就是她?這怎麼可能,劉媽……她怎麼會武功?”
雷霆點點頭,冷冷的看了劉媽一眼:“她不但會武功,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謠使勁晃了晃腦袋,求道:“雷雷,你能不能放了她,我有些話想問她話。”
雷霆點點頭,鬆開了扣住劉媽咽喉的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一個死人。劉媽猛地彎下腰咳嗽了幾聲,挺直腰板,先是看了肖謠一眼,緊接著目光看向雷霆,眼神裏飛速閃過一抹恐懼。
雷霆手中的那把短劍此刻已然消失不見,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將那柄短劍藏了起來。他之所以敢放開劉媽,是因為在光亮下,她陰柔的掌力有形有質,絕不似在黑暗中無法捉摸。而且她最厲害的那柄短劍已經落入自己手中,更是無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