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弟,你怎麼了?”她抱起少年腦袋,手忙腳亂的用衣袖去擦拭少年口中不斷溢出的鮮血。
“榮弟,你醒醒啊,是姐姐錯了,不該帶你出來……姐姐答應你,再不要報仇了……”女子臉上珠淚漣漣,痛不欲生。
那女子的哭泣宛如杜鵑啼血,令在場所有人心有戚戚,不忍卒聽,蘇彤更是渾然忘卻了之前的不快,眼圈泛紅,暗自垂淚。
唯有那昆侖二老卻是負手而立,麵色漠然,如古井不波,一雙湛然眸子不露絲毫心意。
雷霆眉頭一皺
這時鄭天啟再忍不住了,猛地跳將出來,衝到二老麵前,打了個哈哈,聲若洪鍾般喝道:“昆侖二老好大的名頭,原來這樣就是欺負晚輩得來的!”
“你是什麼人,敢在我師叔麵前如此囂張?”那矮小漢子見到鄭天啟出言不遜,不由得勃然大怒,忽的一拳迎麵揮來。
“我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來問!”鄭天啟虎目一瞪,目光仿佛烈火一般,讓那男子不由得心中一悸,揮出去的拳頭竟怎麼也不敢再向鄭天啟招呼過去。
鄭天啟看也不看他一眼,猛然一聲暴喝:“讓開!”
仿佛是一道驚雷在矮小漢子耳邊響起,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渾身氣血更是一陣劇烈的翻騰,胸口仿佛被鐵錘給重重擊中,不由自主就向一旁蹬蹬退去。
鄭天啟嘿嘿一笑,轉臉看向二老,冷笑道:“他奶奶的,堂堂昆侖派弟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二老始終麵無表情,其中一老緩緩說道:“年輕人,你這一身修為得來不易,不要白白糟蹋了……”
“哈哈哈……”鄭天啟忽然仰天大笑,臉色旋即一整,大喝道:“你們好歹也是武林名宿,將人家一個小娃娃打成重傷,難道就沒一點表示?”
二老雙眉低垂,卻是恍若未聞,場外眾人見到他們這般情形,都是忍不住議論開來。
瞧見二老這般模樣,鄭天啟不由得大怒。他這一門烈陽神功乃是至陽之法,修行之人陽氣過盛,不免就有些嗔怒難測、易動無明,此刻更是怒不可遏,隻覺得心頭的怒火越來越旺,雙目中的神光更是有如烈火燃燒,直瞪著眼前二老,仿佛要將他們燃燒致死。
方才二老曾與鄭天啟對過一掌,當時鄭天啟並未使上烈陽神功的心法,是以二老雖然知道眼前這大漢修為不弱,但自忖還不是自己敵手。這時鄭天啟狂怒之下,運轉起烈陽神功,二老立感壓力,對視一眼,俱是感覺到從鄭天啟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不由得收起了輕慢之心。
鄭天啟這門烈陽神功非比尋常,饒是二人功力精湛,此刻竟也仿佛置身熔爐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向下滴落。
二老尚且如此,這周圍的尋常武人以及那些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更是難以忍受,驚詫之餘紛紛退避三舍,遠遠退出十米之外,方才感覺到這個時令裏應有的凜冽寒意,不由得暗自慶幸。
雷霆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個鄭天啟,真是一渾人,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他那烈陽神功又豈是一般人所能禁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