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寒冷的風,他們走進醫院的門診大樓,隻見裏麵人山人海,十個掛號窗口開放了7個。蔡美榮從包裏拿出醫保卡給周立坪,她就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周立坪開始排隊掛號。
周立坪聞聞周圍的空氣,怎麼有一股臭味,這臭味比廁所還難聞,到底是哪裏飄來的?周立坪難受死了,這時他身後的一個足有七旬的老人開口道:“年輕人你怎麼了?像是要嘔吐了?”周立坪回過頭去馬上把頭轉到另一邊對老人說:“大媽,我沒事。”周立坪暗想:原來這難聞的氣味,竟然是這位大媽口裏散發出來的,真是要我命啊!”他實在吃不消了,就來到另一個掛號窗口。可是這個掛號窗口人還要多。
蔡美榮看到了這一幕,生氣地大喊道:“立坪,你想要造反還是咋的,你腦子短路了啊?人少的地方不等,非要到人多的掛號窗口等?”周立坪做做手勢,示意他有難言之隱。掛號等了十多分鍾,終於完成了。
周立坪夫婦乘電梯上去,婦產科在門診五樓。乘電梯期間,蔡美榮怎能不詢問剛才的讓人想不明白的一幕。
蔡美榮質問道:“立坪,本來五分鍾掛號時間就夠了,可能我的號要提前幾個,要是上午看不完我唯你試問?”周立坪想要把委屈說出來,可這咋說?蔡美榮顯然有點生氣了,她不明白周立坪演得是哪出。”看來不說是不行了的,啞巴吃黃連,會越來越難受的,慶幸自己的嘴巴還能說。
門診五樓到了,他們走出了電梯。醫生上班要八點鍾,現在還隻有7點半,周立坪接過蔡美榮手上的包說:“老婆,真是罪過啊,你的包拎著挺重的吧?我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應該早就我來拿啦。”蔡美榮不屑一顧地說:“少來這一套,這包我拿不動的話,還能活下去嗎?你還是把那件事說清楚吧。”
周立坪坐在她的身邊,可蔡美榮卻移開了屁股說:“別靠近我,你就坐在那邊跟我說。”周立坪又坐到她的身邊說:“老婆,我說了之後你一定會原諒我的。事情是這樣的,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難聞的口氣,竟然離我還有半米左右,這臭氣也能入侵我的鼻子,在我身後的一個老大媽,她一開口就放毒氣,你說,要是聞上幾分鍾我會“口氣中毒”的。”蔡美榮聽了大悅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人家口臭,你聞得難受了?”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周立坪這時有點委屈說:“你真不會體諒人,你沒有聞過,當然覺得可笑至極,真比廁所還難聞,我看那個老大媽快上西天了,她是來看病的吧,當然我希望她的身體能快點好起來,這一個不能撒尿、拉屎的廁所,誰願意上?”蔡美榮聽完之後笑得聲音更加響了,但她拉著周立坪的手說:“好啦,我不怪你了,你受苦了。”
蔡美榮是婦產科第16號。門診外的護士小姐上班了,所有人都一窩蜂似地擁了上去。其實有一些人是不太明白一件事,就是他們以為第一個上去把掛號的發票給護士就能第一個受到醫生的接診,周立坪以前也碰到過類似的情況,他把掛號的票子給護士,是第二個,結果還是第10個看病的,這個簡單的問題他竟然還問了護士。他難解地說:“為啥我第二個給你票子的,卻是第十個放我進去的?”護士指著票子上的第十號說:“你看看這是幾號?”後來他恍然大悟,知道了掛號票子上是幾號,就是第幾個看病的。想想這是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可不明白的人很多。瞧若是明白了,不會有那麼多的人一窩蜂似地擁上去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蔡美榮有點難受,像是又要嘔吐了。周立坪見情形不對,把她扶到垃圾桶旁邊說:“老婆,你吐吧,這垃圾桶夠大的,足夠放一個胖小孩,可千萬別把肚子裏胖墩墩的小子給吐沒了?”
蔡美榮嘔吐好之後,踹了他一腳說:“你胡說什麼呢?你今天真夠奇怪。”“老婆,不是,我看到你嘔吐就想到我的孩子了,這是聯想電腦的連鎖反應,有錯嗎?”周立坪甩了一下鼻子說。
廣播終於叫了蔡美榮,周立坪扶著她就走進去了,診室裏還有幾個病人在等待。周立坪轉過頭來對蔡美榮說:“老婆,這個醫生,太像我中學的班主任了,特別是一雙眼睛,真是像模具裏刻出來一樣。”蔡美榮擠眼道:“瞎說什麼呢?你中學班主任死多少年了,提她幹嘛呢?”“老婆,我有點害怕啊,中學班主任死的那天我們很多同學還送了花圈。”蔡美榮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別瞎說了,還看不看病了?總說一些驚悚的事情,我膽子很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最近幾天魯醫生身體不太好,傷風感冒,瞧她一會兒咳嗽,一會兒擦鼻涕的,看她的臉色有點暗黃,看來被感冒折磨得夠嗆的。
輪到蔡美榮看病了,魯醫生不好意思地說:“我去一趟洗手間。”可是五分鍾過去了,魯醫生還不來。周立坪在蔡美榮的耳邊說:“魯醫生該不會拉屎去了哈哈?”蔡美榮怎麼感覺他今天有點不太正常。蔡美榮擠眼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又過了五分鍾魯醫生走了進來,看手上濕濕的,周立坪暗暗地欣喜道:瞧,我這個預言家,隻要我猜測的事情,就百分百的準確,我看可以申報吉尼斯世界紀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