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祥雖說有點糊塗了,但並沒有到什麼事情都不懂的時候。一個也經常釣魚的中年男子跟他說,年輕人現在怎麼不來釣魚了?周立祥得意地回答道,他現在有事業在拚搏,沒有釣魚的時間了。旁邊其他的一個中年垂釣者發笑似地說道:“他會有事業在做,鬼才相信,剛好昨天,我去超市買東西,就撞見了他從夜店裏出來,還喝得爛醉。”周立祥疑惑道:“他昨天不是跟我說,他跟同事在一起喝酒談工作嗎?怎麼去夜店了?”“什麼同事?是跟以前的釣魚朋友一起去夜店喝酒尋歡的,倘若你要說同事也可以,釣魚朋友也是同事嘛。”“照你這麼說,他沒有到外麵去工作?”“他能做什麼工作?好逸惡勞的一個敗家子,他哪有恒心工作?他吃喝嫖賭抽,樣樣都會,半年前差點把他家給害慘了。”“什麼,他是這種人?我看他人挺不錯的,既會關心人,又很上進。”“聽說他最近一段時間跟一個老頭住在一起,我看這老頭很危險。”聽完這句話,周立祥沒有看釣魚的心思了,就開著輪椅車離開了。他仍然不相信年輕人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種人。隻是他要開始防範起來了,特別是老年人更要有一種戒備之心,否則會吃大虧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吃大虧,拭目以待吧。到底他能不能以糊塗似的腦子去防範年輕人的狡猾手段式地攻擊。
年輕人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除了不去釣魚,在其他方麵他做得相當逼真,因為他也深知,他真正的大魚還沒有釣到呢!豈能馬上露出馬腳呢!哎呀,這麼想方設法去動歪腦筋,人也不笨,怎麼不動點好腦筋,怎樣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去養活自己和家人呢?養的人還有老婆、孩子、甚至是民族。還國家、民族,顯然是太高估了他的人格。他這種人,注定是養不到老婆了的。他不去釣魚的原因很清楚,因為釣魚的一幫人都知道他的底細。之前跟周立祥在一起釣魚,心裏就忐忑不安的。幸虧知道他底細的垂釣者是他的好朋友,一般不會出賣他。可是他跟他們打好招呼後,有的人還是忍不住地一吐為快了,幸好周立祥很糊塗,隻是有了一點點的防備之心,這點防備之心顯然不足以跟年輕人構成威脅。還能讓他將信將疑似地去說他的好,所以說年輕人的“個人魅力”挺充足的。但也是讓人鄙視的,這樣的人渣,如今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會是遺臭萬年的,會載入個人不良的曆史手冊的,若不良手冊報到上去,將會是一種醜陋的行徑。年輕人將會被別人怎樣看?取決於他自己。
周立祥自從有了防範之心後,就很少讓他幫跟金錢有關的忙。可是年輕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有一次周立祥又去看別人釣魚,年輕人就又動歪腦筋了。他知道老頭子去看釣魚,沒有幾個時辰是不會回來的,趁著這段“漫長”的黃金時間,年輕人應該會向著美味的大魚大肆進攻,若燒熟吃完之後也會付出沉痛的代價的。
年輕人聽周立祥說過,他的銀行賬戶裏有20萬元的存款。他心裏想著,臭老頭子,我不客氣了,給你的存折裏剩幾塊零用錢讓你花,我也不算太狠吧。他奶奶的,這還不算狠?那什麼算狠?難道把幾塊的零錢都取完算仁至義盡了嗎?他拿著存折和周立祥的身份證鬼鬼祟祟、東張西望地往銀行趕去。由於心裏太過擔心受怕,連在院子裏的一隻貓叫了一聲,他都被嚇得半死。看來正是印證了“做賊心虛”的話了。若這樣的慌張情緒帶到銀行,會不會被銀行的工作人員識破呢?
銀行離周立祥的家不到500米的路程,盡管他走得很快,但感覺像是在50公裏競走一樣,痛苦地享受那走不完的路。他在路上這般行走,有很多人還真覺察出他有點不對勁,所以就盯著他看。年輕人被他們看得很不舒服,就罵道:“看什麼看,我長得很難看嗎?”人家想看穿的是他的一顆醜陋的心,而不是有點“俊俏”的臉龐。別人的眼睛之所以被吸引住,是因為被他的醜陋的內心所難受地“吸引住”了。可也沒能到舉報的地步。直到他走進銀行的大門,被“吸引住”的人就更加覺得不對勁了,但他們也馬上消失在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