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寫過文章的人都深知,寫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寫出一部優秀的作品更是難度極大。而所有文學體載中長篇小說又是最難寫的。它需要消耗作者諸多的智慧、精力。
我覺得從事寫作的人是有靈性的。似乎有一種我的存在就是來傳播文學思想的感受。
我第一次拿起筆的時候,我家還沒有買電腦,還不到弱冠之年。在一個寒假中,我閑著沒事,竟然就準備好一些紙筆,不由自主地寫起了文章。從那時起我就與寫作結緣,一直到現在,依然與書為伴、暢遊內心世界。真正與文字有緣的人,就會在某個年紀與文字談戀愛。那種神聖、美妙的感覺很特別。
我已拿起了筆,每天穿梭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對於中國的社會,有我自己深層次地思考。廣袤的中國,自然會發生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事情。善惡美醜的現象便貫穿整個社會。
人會生病,社會也會生病。而寫作者就是一名全科醫生,需要我們去診斷社會的病情,然後想方設法把病給醫治好。我知道要讓社會始終保持一個健康的體魄、健全的心理,不太可能。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盡全力醫治社會的病痛,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不能推卸責任。
當今中國麵臨的十大社會問題:食品安全、房價、物價、腐敗、教育、裸官和投資移民、惡性車禍、環境保護、惡性事故、強拆。還有很多其他的重大問題,其實社會病態的方麵舉不勝舉。
像我這樣血氣方剛、朝氣蓬勃的年紀,原本的生活應該是豐富多彩、精彩紛呈的。但是一邊要工作一邊要寫作,所以花費了很多業餘時間。別人像我這個年紀,已經遊山玩水去過很多風景秀麗的地方;已經在電影院看了很多有意義的電影;已經喝了他所在城市裏的很多家咖啡店的咖啡;已經吃了他所在城市裏的很多美食;已經看了很多偶像的演唱會......而對於我來講,這些方麵經曆的很少。但是對於寫作者來說,卻恰恰需要這樣的閱曆,所以我在寫作的過程中還是要抽出些時間來,真正經曆一些人生的風景,多到外麵去闖蕩,那麼所寫出來的故事就會更加深刻,更能讓讀者浮現出珍貴、有感知的畫麵。我們寫長篇小說的作者,要掌握的知識更多;要悟出的經驗之談更多;我們的知識麵要更寬廣,帶給讀者的是一個宏大的場麵,留給讀者的是一句句至理的箴言。
可能真的與文學有緣。讀小學時,隻要一拿起書本就愛不釋手。而看的書也大多跟小說、散文、詩歌有關。似乎那時已經有一個路子,將來就會從事文學創作。喜歡一樣東西,你就會去關注它,也不會覺得累,而且會意猶未盡。若超出一段時間不跟它談戀愛,就會難受至極,甚至覺得麵目可憎,帶有負罪感,心裏很不痛快,像是在虛度光陰。
文學是魅力無限的,是有吸引力的。之所以很多作家會一直堅持下去,筆耕不輟。我覺得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所寫的文章發表之後,有大量的讀者在細細品味,給讀者帶去了知識,也為自己掙得了榮譽與麵子。偶爾自己的老同學、村裏人從報紙上看到了自己寫的一篇文章,然後讚揚一番,為我們投來羨慕與崇敬的目光,那麼我們就會欣喜若狂。這樣一來,我們就更有動力去寫文章,也更有信心去寫好它,還憧憬著一個作家夢。
我寫《淒風苦雨》這部長篇小說遇到了很多難題。我網上、圖書館查閱了很多資料,還請教了各行各業三教九流的人。因為小說中涉及的一些法律問題、各領域的專業知識,必須請教相關人士,不然就會發生原則性的錯誤,那何以成小說?光在查閱資料方麵我就花費了很多時間。還要反複地審閱文章,希望改得完美一點。自己寫的文章,首先自己的一關得過,如果連自己都覺得寫得非常糟糕,那自信心就更加少得可憐了。一旦自信心少了,佳作就很難問世了。
不過我也要談談寫小說帶給自己的快樂。我很想用筆在宣紙上寫文章,因為這種方式很原生態,有種返璞歸真的美。而且能把一些生僻字記住並熟練地寫出來,這何嚐不是一種特長呢?但是現在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電腦了。對於我們年輕文人,用鍵盤代替筆已經成為了新的寫作方式。我有一個忘年交的文友,他是我父輩級的文學愛好者。他跟我說,他總是先在宣紙上寫,然後再敲打鍵盤錄入文檔裏,他直接在電腦裏寫,沒有靈感寫不下去,不過鍵盤錄入的時候可以給文章潤色添味。對於我來講,以後可能真會用筆寫。說實在的我也願意用筆寫,感覺這種方式寫作,好像更加會對文學這門藝術產生敬仰的心情。文學本身就是一門高尚、神聖的學問,自然從事跟文學有關的職業就是高尚的職業,令人豔羨的職業。
我在電腦裏寫文章的時候有一個怪癖,就是要播放自己喜歡的流行歌曲,沒有歌曲的陪伴我的寫作無法繼續。國外很多大師級作家的寫作習慣都不盡相同。有站著寫作的菲利普·羅斯;有躺著寫作的布魯門·卡波特;有寫作時喝大量咖啡的巴爾紮克;有寫作前讓仆人把他的衣服偷走,這樣就不能外出隻好寫作的維克多·雨果......說到底這雖然隻是一個文豪的寫作習慣,很多人說,寫作比的是腦子,比的是思想境界。但對於寫作者來說,個人的長期寫作習慣卻是根深蒂固的,也改變不了,一旦改變了就寫不出好作品了,甚至連靈感也沒了,思維變成一段一段,連接不起來了。所以說對於寫作者而言,最喜歡、最適應、最合適的寫作習慣將影響著他一生的寫作成就。因為寫作習慣已經印在腦海中了,一旦這個習慣不進行,就沒有頭緒,總是缺少什麼,思維也停滯不前了。但話也說回來,譬如一個專門早上寫作的人,那麼他一般除了早上就不會去寫作,而是做著別的事情;一個要晚上寫作的人,那麼他白天就會去睡覺、休息。
時代在發展,每一個時代所要求作家的任務是不同的,因為新的好現象、壞現象會不斷出現。魯迅那個時代,主要把社會的黑暗一麵揭露出來,包括那時人們所遭受的苦難、壓迫,還有國人的病態心理;外國也同樣如此。俄國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寫出了《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複活》等作品,深刻揭露了俄國錯綜複雜的社會矛盾和急劇變化的曆史狀況,無情地揭露了貴族社會爭權奪利的內幕,強烈的戲劇衝突,產生了巨大的道義譴責力量。法國浪漫主義作家的代表人物維克多·雨果,寫出了《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九三年》等作品,貫穿他一生活動和創作的主導思想是人道主義、反對暴力、以愛製“惡”。
當下的中國社會也有“黑暗”,隻是現在所說的黑暗與魯迅那個時代的黑暗是不一樣的。但是我們的責任與使命卻是一樣的,都要反映出社會的現實,找出社會的不足,把社會的壞現象指出來。我們的目的也一樣,希望社會更加和諧穩定,人們過著蒸蒸日上的生活。古代提出來的大同社會,要想完全實現,困難重重,但隻要離理想越來越近便是好事一樁。
寫作是從來不缺少素材的。社會萬象便是素材,隻要你活著就能感應所謂的素材。所以說,要寫的東西永遠也寫不完,就看一個寫手如何堅持。有很多天才型作家,寫了一兩部佳作就封筆了,若他們繼續寫下去,將給人類留下的文化瑰寶、精神財富是不可估量的。我總是在悲歎有些作家的壽命不長。例如魯迅先生隻活了55歲,如果他能多活20年、30年,那麼對我們國家來說,單從國人的精神層麵上講,就更會有鼓舞人心的作用,更別說文化寶藏了。對於一個作家來說,六十歲左右,他寫作的各方麵才能並不會走下坡路,也就是說這個年紀正是作品極有可能閃閃發光的時候,不能說是作家寫作的鼎盛時期,但有的作家,這個年紀就能寫出他最好的作品。所以說,魯迅先生隻要活得再長一些,他還會有很多經典作品奉獻給我們。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人的命運很難捉摸,這種遺憾、惋惜我們也不能左右,也要有勇氣接受。魯迅之後我們國家也出現了很多大文豪,寫出了很多經典的作品,我們的中國文學也傳承和發展得有條不紊。
寫作是一份苦差事。創作《淒風苦雨》這部小說的前後四年歲月裏,我放棄了很多自己喜歡的別的興趣愛好,一心投入創作中。因為我還要在公司裏上班,所以時間就顯得更為寶貴與不足,自然玩的時間就更少了。一天要花兩三個小時看書、寫小說。但我是一個不怕吃苦的人,既然我有文學方麵的天分與執著勁,心裏也盼望著通過不懈的努力把小說寫好,那麼再苦再累我都要堅持。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的學曆很低,比起很多大學中文係畢業的寫手來說,我是明顯處於劣勢的。但是寫作這個職業,不是比誰的學曆高,誰就能寫出好作品。很多大學教授說“中文係不是培養作家的”。要成為一個作家需要很多先天與後天條件。對於我來講,我隻能更加努力,隻能笨鳥先飛,不然沒有立足之地,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要吃很大的虧,隻能通過勤學來吸收大量的本應該學到的知識。
我的文學之路也像我的人生一樣,坎坷不平。其實對於大多數的作家來說,文學之路並非順順利利。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不是說你的文章寫得好就一定能很早成名、很早被人肯定。很多事情充滿變數,也需要一定的運氣。同樣一篇文章,這個編輯說好,那個編輯說槍斃;同樣一部小說,有的出版社能給你出版,有的出版社卻勉為其難。但是大體上,你的作品受大多數人的讚賞,一般也是埋沒不了的。“是金子總會發光”,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你的文章就會大放異彩。隻是通往光明道路的過程每個作家的曲折經曆不盡相同。例如中國先鋒派代表作家之一蘇童,他的代表作有《妻妾成群》《河岸》《黃雀記》等。中篇小說《妻妾成群》入選20世紀中文小說100強,並且被張藝謀導演改編成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獲提名第64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蜚聲海內外;蘇童的長篇小說《黃雀記》獲得第九屆茅盾文學獎。但蘇童的寫作道路也不順暢,在1987年之前總是斷斷續續地遭遇退稿的窘境,不過孜孜不倦的蘇童沒有放棄,反而讓他對先鋒文學有一種特殊的追求與使命感。1987年2月之後,蘇童就沒有遭遇過一次退稿。又如奧地利作家卡夫卡,盡管在世的時候出版了很多作品,有了自己獨特的寫作風格,但真正引起巨大反響是在他去世之後。卡夫卡文筆明淨而想像奇詭,常采用寓言體,背後的寓意見仁見智。別開生麵的手法,令二十世紀各個寫作流派紛紛追認其為先驅。2001年捷克弗蘭茲·卡夫卡協會創辦了卡夫卡文學獎,這是對卡夫卡文學貢獻的肯定與崇敬。2014年閻連科獲得了卡夫卡文學獎,成為獲得該獎項的首位中國籍作家,所以對於後生作家來說榜樣與鞭策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引起了全世界人民的轟動與關注。他們都是我們的榜樣。所以說,我對中國的文學一向以來是很有信心的,我們中國的文學未來會像中國的綜合國力一樣,成為世界的焦點。
為何寫作這麼苦的差事,但堅持下來的作家卻是大多數的呢?因為寫作也有無限樂趣。文學是一門悠久而又燦爛的文化藝術。優秀的作品會名留青史,給人類留下價值連城的文化寶藏,影響著一代又一代讀書人。魯迅先生當年為何棄醫從文?因為要救一個國家的體魄,先要救一個國家的魂魄,人們需要擁有健全的心理、滿腔的愛國熱情和滿滿的自信心,還有一顆永不言敗的戰勝困難的決心。人們的心理健康了,自然而然會去關懷、照顧自己的身體,所以要達到健康的體魄不是一件難事。
好的作品欣賞的人多,投來讚許的目光會激勵人心的,會使我們更有動力去鑽研,把更好的作品寫出來。首先,我們所寫的作品的第一個讀者是自己。比方說,我今天寫了一個章節,個人感覺寫得很精彩,然後閱讀一遍,果然是“妙語連珠”,這種喜悅是很受鼓舞與讓自己感動的。因為一開始自己覺得滿意的文章,會認為自己很有才,給自己接二連三地打氣,給自己堅持寫下去的動力,也會憧憬以後的文學之路。馬雲有句名言“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其實這句話蘊含的意義非同一般。夢想這個字眼,雖說是虛幻的,但不是空想,它跟理想十分相近,但理想的境界要高於夢想。有了夢想,我們就會去追求、奮鬥,就像信仰一樣,有了夢想人生不會虛度。我們先不說會不會實現,實現固然是美事,但沒實現,隻要我們努力過、追逐過,就對得起自己了。在追逐夢想的過程中是充實的,也是苦中作樂的,就算沒有實現也多少會有些良好的經驗。馬雲的這句名言就是跟大多數的人說的,因為大多數人都有夢想,而概率就是這個“萬一”,意思就是盡管概率不會很高,但總是有機會的,這就是希望,有希望就會有奇跡,一旦奇跡出現,鹹魚就翻身了。我覺得這句話的含義很深遠,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其實容量也很充沛,內涵也十分有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