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正了正神色,低低咳了幾聲以緩解現今的尷尬,正以欣喜期待的眼神望著桃夭的灼華立時便換了一副神情,麵露關切,到是很像一副慈母的樣子,在他又欲說些什麼的時候,桃夭果斷的打斷了他。
“灼華”,桃夭剛喚了一聲便被打斷。
“阿灼”,隻見那男子頗為認真的糾正道,很是無奈的樣子,就像是父母看著自己的孩子犯了什麼幼稚的錯誤,卻不得不糾正一般。
桃夭很是感同身受的接收到了他的眼神,濃烈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就像自己重重轟出去一拳,卻全都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但現在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阿灼,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桃夭現在最關心的是麵前的人是否還記得曾經的種種,而這曾經自然是他們已經經曆過的那些。
“我當然記得啊,阿幺你怎麼啦?”灼華的回答很是迅速,更是以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看向桃夭。
今日經曆的震驚有些多,即便灼華這般說,桃夭也沒有完全放下心來,特別是他現在還沒有一絲往日熟悉的樣子,桃夭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阿灼,你還記得邀月宮嗎?”目光灼灼,不放過一點情緒的變動。
果然眼前的人先是一愣,接著奇道,“邀月宮,那是何地?”作勢還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邀月宮,聽起來倒像是凡間的小門小派,阿幺,你剛化成人形沒多久,何時竟聽說了凡間的事情?”他似乎對這件事情比較感興趣,眼中光華灼灼,一個勁的看著桃夭。
許是受的打擊多了,慢慢也就習慣了,所以即便是腦中一直回蕩著那句“聽起來倒像是小門小派”,邀月宮泱泱仙界三大門派之一現今卻被說成小門小派,即便如此,桃夭還是穩住了心神,並沒有表現出十分受打擊以及十分驚奇的樣子,也沒有與他解釋他口中的小門小派究竟是哪般,隻是神情有些怏怏,跟灼華應付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此時還站在門外的魅影聽聞屋內的動靜,醒過神來,使了個術法遠遠地遁走了,隻是遁走之前那回眸的表情真乃是一言難盡。
於是偶然路過灼華院外的人就就見到他們的將軍大人一臉詭異且麵色黑沉的繞過了兩院之間已經打通的小門,反是急衝衝的走到院外又拐回了自己的屋子,看著甚是有些慌不擇路,有幸圍觀到的群眾一度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畢竟如將軍般威武卻又不失慈善之人,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天神本人,盡管這個比喻不是特別恰當。
而現今自己心目中的神竟然在自己麵前失去了往日的風度,掉下了神壇,作為一個普通人第一反應當然是不可置信,接著便是各種催眠自己定是太懷念將軍的風采,各種心理作祟,才會產生這般離譜的幻覺。
圍觀群眾做了許久心理建設,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定是自己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太累了,這才會有些恍恍惚惚,幸得這兩日書院沐休,自己還是回去補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