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小伏(1 / 3)

南荒之上,那若儀仗般的隊伍離開了風鳴之城後,一路不停的向下走去。

那篷車在四隻白毛駱駝的拉動下顯得穩穩當當,雖然度很快,但絲毫沒有劇烈搖晃的感覺,可見這白毛駱駝確實有些不同的能耐。而這樣的隊伍走在這荒漠之上總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這時那篷車的窗忽然絲紗卷起,從裏麵幽幽的飄出一個聲音來。

“阿烈,剛才我似乎感覺到一陣古怪的氣息啊,你可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嗎?”那聲音就如同沒有絲毫的根基一樣隨空而漂浮,卻又透著無盡的冷漠,仿佛這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可以與她有關一般,讓人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那個黑紗罩麵的人此時從車後麵轉出來,腳步輕且快,即便此時那四隻白毛駱駝正在拉著篷車前進,這人仍是不徐不緩的,以一種勻讓自己能保持在窗的後側。

隻見他低低的道:“確實如此,但我當時卻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的人,當時那些人都拜服在聖女的光輝下……”

這個叫阿烈的人還要下去,卻聽到從那篷車裏麵傳出一聲微微的歎息來,這歎息聲似乎是含了些許的幽怨一樣,讓人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的惆悵,隻聽到那篷車中的人道:“這些我總是感覺有些的不同,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看來終是無人能解我心結了……”

那個叫阿烈的人默然無語,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裏卻閃過一絲的不甘來,他也不退下,就那麼跟在窗的旁側,而那篷車中,卻也再沒有聲音了。

過了好半,阿烈忽然又道:“此次入大帳見狼王,相必是那老家夥要與我們做最後的反擊了,聖女要做好準備啊……”

篷車之中忽然傳出一聲冷哼來,相比與之前那幽怨的歎息,簡直是判若兩人一般。

“阿烈,你何時想的如此周全了,難道我還要你來告訴我如何做嗎?”

阿烈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一樣,道:“我怎麼敢……”

篷車中那女子冷笑了一聲,接著又道:“我知道你是怪我不該在風鳴城如此招搖,不該為那珠子就出現是吧,哼,你難道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不過你的也對,那老家夥從來不許我進大帳半步,沒想到今日卻一反常態,想來必然是有些不對,哼,難不成我還怕他了嗎……”

阿烈不再敢接話,隻得放慢了度,退到了篷車的後麵,卻仍是一刻不放鬆,那露在黑紗外麵的眼睛不時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以防不測生。

荒原之上,這一行人就那麼一刻不停的向前而行。這荒原的氣就是如此的古怪,前一刻尚還是烈日高照,可轉眼之間便是要陰雲滾滾狂風大作。

這四個白毛駱駝乃是駱駝當中的極品,對著氣有著極強的敏銳性,氣尚未要變之時,它們就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此時待變之時候已經找到了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了。

此時狂風卷著黃沙鋪蓋地而來,這四個白毛駱駝蜷在沙地之中,鼻息全縮,任憑這黃沙將身體掩埋,卻是那篷車,精致的如同中原的器械,絲毫不適合在這荒原上使用,若任由下去的話,恐怕尚未到達目的地就要被這黃沙掩埋了。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綠光從篷車中閃出來,那綠光不知道是什麼寶貝出來的,僅能將這篷車籠罩在其中,但讓人感覺到神奇的是,如此漫的黃沙,此時竟無法突破這綠光的籠罩,那篷車就如同怒海狂濤之中飄搖的舟,雖是不住的顛簸卻無危險,在那綠光的籠罩下,狂風黃沙,絲毫近不得半步篷車。

再看那個叫阿烈的人,卻如同釘子一樣立在篷車旁邊,那身體雖不如荒人的魁梧,但卻能在這狂風之中絲毫不動,當真讓人覺得驚訝。

其餘那幾個騎著荒狼的護衛人此時也已經在這突如其來的狂風下躲到了荒狼的身體之下,那高大的荒狼的身體此時圍成一團,竟成了荒人依靠的地方了。

卻在這個時候,空之中忽然一道閃電劃過,那慘白的光芒幾乎照遍了整個的邊,雖著那慘白的光芒,濃濃的黑雲中響起了沉沉的悶雷聲。

眼看著一場大雨就要來臨,在這荒原之上,雖然缺雨,但如此的大雨卻同樣是可怕的,那傾瀉下來的水流有可能將裹著這無盡的黃沙將生命埋葬。

幾個狼騎護衛大歎倒黴,遇到這大風沙也就罷了,沒想到竟還會有如此的大雨,風沙可避,這大雨又如何的躲,這幾個人正在心裏埋怨的時候,忽然聽到那一直如標杆一樣站在篷車旁邊的阿烈一聲暴喝!

那聲音在這轟轟的雷鳴之中,似不十分的明顯,但再看阿烈,那略有些瘦的身形已經向外竄出,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細細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