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弓箭手手中長弓穩而不動,隻待那滿山的死士衝殺過來。
鬼冥此時獨坐鬼王坡上,雙眼閃出殘忍的笑意來,此時他借助長昊皇族珍貴的血脈,功力大增,這些的死士對他來,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更何況他也不相信那些尋常的弓箭可以把這些早已經沒了性命的死士擊滅。
如今鬼冥複活的這些死士,因為沒有了生命做支撐,也就喪失了最基本的思維,在他們的眼睛裏,如今這些有生命的戰士,已經成了他們的異類而必須滅絕,所以這無數的死士如潮水上湧一般,絲毫不顧武王所布下的陣勢,瘋狂的衝了上來。
武王雙眼冷冷的看著前方,單手忽然一揮,隨著武王的手落下,堅盾後麵那一排排的弓箭手齊齊的射,頓時漫的箭雨如同蝗蟲一般直飛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光芒來。
鬼冥坐在鬼王坡上,眼見此景不由得一愣,未曾想這弓箭之上,竟是附加了法術的,烏雲之下,那支支弓箭穿雲而來,在空中拖出一道道火亮的光芒來,衝在最前麵的死士此時似乎也被其所驚呆,有些不知所措一樣的,用那空洞的眼眶抬頭看著空中那落下來的弓箭,隻不過此時這些完全沒有意識的死士根本判斷不出該如何的應對來,隻潛在的感覺這落下來的東西對自己似乎構成了威脅。
就在這些的死士懵然的停在那裏的時候,那一支支弓箭已經穿破烏雲,從空中落下來,直直的穿在了那些死士的身上,眼看著那箭射入自己的身體,這些的死士似乎沒有半點的反應,在穿入的一瞬間,完全感覺不到常人的疼痛,他們低頭看著射在自己身上的弓箭,就如同看一件很古怪很陌生的東西一樣,可隨之而來,那一張張猙獰的表情都開始扭曲的變化起來,隻見那射在死士身上的箭徒然爆出紅光來,那紅光竟似可以將死士身體所照透一樣,那些被射中的死士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全身就在那紅光之下忽然的碎裂開來,整個的身體就如同灰塵一樣片片飛起,又瞬間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一箭之力,竟有如此之威,鬼冥臉色一變,眼見著衝到最前麵的那些死士在這一波弓箭之下已經是所剩無幾了,而後麵的此時也似乎感覺到有些的不對,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但卻都有些的猶豫,不敢再向前衝。
看到己方一波攻擊之下便阻擋了南荒死士的攻勢,武王身後的羽林軍都不禁的有些心喜,卻唯獨武王表情更加的冰冷,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些附了法術的弓箭並非是取之不竭,它們是中原鎖心殿和都穀兩大門派合力製出來的,隻為了能拖延一下時間,以期望能尋到顧勝瀾的影子。
隨著那漫火星一般的箭雨落下後,雖然衝在前麵的死士都化為了烏有,但後麵的死士仍在鬼冥的法術催動下,瘋狂的向前衝殺,如此一來,一撥又一撥附了法術的弓箭不住的從而落,以化解死士衝擊的鋒芒。
如此幾番的消磨,死士固然是消滅了無數,但武王臉上已經是再無半點的表情,因為弓箭已經全數射光,而死士卻並未因此而稍加退縮。原本期待在這弓箭威力的震懾下能讓鬼冥稍緩攻擊,卻哪裏知道鬼冥對這些的死士根本視如草芥,完全不當回事,他所需要的隻是最後的一個結果,那就是君臨神州。
南荒死士的一波衝鋒又已經開始,此時站在那堅盾之後的弓箭手此時卻是再沒有一支弓箭可以射出去了,尚未待武王令,原本退在最後邊的羽林軍此時卻如同商量好的一樣,齊齊的躍上了馬背,烏雲之下,這些羽林士兵各個毫無表情,隻雙眼看著武王,手中的長槍已經是握的緊緊的。
他們知道,如今已經到了用他們的血肉之軀來阻擋這些個沒有生命的亡靈的時候了。
武王縱馬橫槍,此時此刻,他知道再無需多一句話了,隻血龍槍一點,隨著那鋒芒的槍尖所指,率先直衝了出去,而身後,則是那羽林兒郎,那數萬的大祁最後的熱血兒郎。萬馬奔騰,羽林兒郎頭頂的標誌隨著那戰馬的急奔馳而飄忽不定,卻又是那麼的耀眼!此一時,他們竟完全沒有出半點的聲響,隻有那戰馬踏在大地上奔跑所出的聲音,若潮水一般。
空之中忽然爆出一聲聲的炸雷!電光若火蛇一樣在烏雲深處翻滾,地之間似忽然變了顏色一樣,仿佛正為這場戰爭所震動。
那些的死士正在為那些弓箭煩心,忽然見這些人竟然主動的衝了過來,不由得一陣的興奮,出嗷嗷的怪叫聲來,手中的鐵錘砍刀也揮舞的象花一樣,迎著羽林軍衝來。
此時武王衝在最前麵,距離那些的死士也是越來越近,隨著那股難聞的味道漸濃,武王猛的暴喝了一聲,手中血龍槍槍芒猛的暴漲,竟直直的刺在了尚未來得及反應的一個死士身上,隻見武王手腕一抖,槍芒收回,而那死士被這一槍點透,竟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死,一顫抖之間竟似被定在了那裏一樣,再沒有半點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