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好多人一起脫口而出。
距離不過七八步,倪嘉爾跑得很快,但還是在即將碰到時,魏淇然手掌一拍桌子,整個人迅速飛上去,再翩然落地。
白涵,尹護衛,以及扶升門的其他門徒,還有郡守府的侍衛,全都在起身的那一刻就又全部坐回椅子上,越提氣四肢越軟。
明明聽到郡守請魏淇然喝了茶,為何他卻一點事都沒有?
倪嘉爾連他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明知不是他的對手,但她不死心,握緊短刀再朝他刺過去。
戲台上的梅以憐不忍見她送死,顧不得其他,毫不猶豫將手中的劍扔向魏淇然。
梅以憐也中了軟筋散,在擲出劍的瞬間,人就軟倒在地上了。
魏淇然運滿真氣的手掌改換方向,將飛來的劍震成一截一截的爛鐵,紮傷了離得最近的郡守。
倪嘉爾趁魏淇然斷劍之時,從懷裏掏出毒藥粉,一邊跑一邊灑,讓沒中軟筋散的人也不敢來抓她,沿著先前看好的路線,從後院的後門逃出去。
扶升門的人欲起身去追,但身上提不起一點勁,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逃走。
魏淇然其實也中了軟筋散,隻是他的功夫非常人能比,藥效也就比別人發作得遲,在斷了那把劍之後,也四肢無力,但他仍舊端坐在椅子上,絲毫不見狼狽。
倪嘉爾到底還是配毒的經驗太少,比黑市上買的軟筋散藥效揮發得快,一柱香的功夫,大家就都恢複了體力。
魏淇然吩咐道:“白涵,你親自帶人去追,就是將薊城挖地三尺,也要給本座將人帶回來。”
待白涵帶一部分人離開,魏淇然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斜斜掃了一眼肩膀上插著斷刀的郡守,目光陰鷙得幾乎要令人窒息。
郡守也是萬萬沒料到,居然有人膽敢對魏淇然這個魔頭下手,所以才將精力都放在吃喝玩樂上,根本就沒交待過要注意安全。
“魏將軍息怒,下官該死……”
“那就去死吧!”魏淇然輕描淡寫地說道。
郡守一聽,嚇得暈了過去。
扶人門的人將昏迷的郡守帶下去,也不知帶去了哪兒,隻怕是凶多吉少。郡守的老母和妻妾兒女,也不敢哭鬧,隻在那邊默默流淚。
來祝壽的賓客們像是被掠食者圈起來的獵物,惶恐、無助地坐在原地,沒魏淇然發話,他們不敢走。
所有人都將目光定在魏淇然身上,而魏淇然則將目光定在戲台上的梅以憐身上,眸色遊離。
思緒已飄散回五年前。
回想起與師妹在一起的最後一次,他們也是這般坐在戲台前正中間的位置,聽的也是梅以憐的這曲‘浮生若夢’。
聽完後,師妹笑著說道:“師兄,等我們將來成親的時候,我要將我們的故事寫成曲,請梅以憐來唱,我要讓齊闌國的人都傳唱屬於我們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