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果真是他(1 / 2)

倪嘉爾專心致至地聽著,眼底的向往都要溢出來似的,桌下,寬袖裏的手指,拿出銀針紮在手指上。

方才她看到迷心草,就想到在印雪門那次,她的血滴到欲心草上麵,便讓整個印雪門的人都中毒的事。

腦子靈光一閃便想試試看。

沒過一會兒,段雲嵐覺得自己突然有些犯困,這在從前是前所未有的事,警覺地懷疑是中了迷藥,想要離開,念頭剛一冒出來,人就不聽使喚地趴在桌上,沉沉睡了過去。

“大哥,大哥。”倪嘉爾試探性地喊了幾聲,又推了兩下都沒反應,便吩咐不遠處的宮女,“段將軍許是太累,聊著聊著竟睡著了,雖說天好可也有風,為免著涼你們一個去給將軍拿件蓋的來,一個去向皇後娘娘稟報一聲,說將軍醒了我們便過去。”

兩宮女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段雲嵐,旋即同時矮身說道:“倪大小姐稍等,奴婢這就去。”

支走了宮女,倪嘉爾四下查看,見沒有人,就蹲在段雲嵐身邊,撩起他的衣袖,發現他右臂上果真有一條新的疤痕,疤還是嫩肉一樣的紅色,因此可以斷定這傷確實是一個月之內所受。

放下袖子,再將他的手放他到的額頭下墊著,倪嘉爾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對麵那張沉睡的臉,眸色微涼。

從一開始,他的善良正直就是做給她看的嗎?那麼,結拜異姓兄妹,也是他策劃好的?

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扮演好人又居心何在?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值得他們費盡心思對付?!

她不過是一個禮部尚書家的庶女,不論是段雲歆還是段雲嵐,想要她的命,易如反掌不是嗎?

為什麼要費那份心思來演戲?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想得倪嘉爾腦子一片混沌,千頭萬緒,毫無頭緒。

直到宮女兩個宮女過來,一人稱已稟報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說讓她在這兒陪著段雲嵐,一人拿來一件白色披風給段雲嵐披上 。

待兩宮女退下,倪嘉爾又暗中弄了解迷藥的毒,隨後再給自己弄了一柱香時間的迷藥,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過了一會兒,段雲嵐醒來,頭稍微有些昏沉,看到對麵的倪嘉爾似乎睡得正香,回想起自己方才突然犯困,然後就失去意識的事,眼神愈漸犀利。

他看了倪嘉爾半晌,起身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肩膀上,然後站在一旁,雙手背在身後,望著花園裏開得正豔的各色花朵,目光幽涼。

約摸一柱香時間,倪嘉爾轉醒,聽到動靜的段雲嵐轉身,看到倪嘉爾睡眼惺忪,不似假睡,心底的疑惑稍稍減輕。

倪嘉爾站起來,將身上披風拿下來,隨性地伸了下懶腰,慵懶地道:“大哥,你醒了。”

“醒來有一會兒了,壽宴大概都要結束了,我們快些進去吧。”段雲嵐拿過她手中的披風,丟給涼亭外的宮女。

倪嘉爾如夢初醒,懊惱地道:“天呐,我們竟然在皇後娘娘壽宴上睡著,大哥,你說皇後娘娘會不會怪罪我們失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