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白也不想做這麼丟人的事,都怪古雨萱故意為難她,將禦膳房給她準備的吃食全都攔下了,實在是餓了才不顧身份自己跑來找吃的,沒想到會遇到不懂事的宮人,著實將她氣得不輕。
“慢著。”倪嘉爾走上前去攔住去路。
玄洛白本身也是精通易容術的,看到眼前清秀的小太監,一下就看出這人是易容的,再細看那雙眼睛裏的神色,確定是倪嘉爾無疑。
“是你!”
倪嘉爾眨了下眼睛,手指動了動,示意玄洛白不要聲張。
兩名侍衛和常年呆在廚房的老太監也不認識倪嘉爾,見她小小年紀,肯定隻是個小角色,便壓根不理睬她。
老太監讓侍衛帶玄洛白走,他則倚老賣老地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倪嘉爾,“你又是哪房當差的小太監?”
倪嘉爾懶得和他解釋,直接亮出李公公的腰牌,“放了她。”
老太監定睛一看,神色立馬就變了,“哎喲,請恕小的眼拙,沒看出這位小公公是咱們李公公的人……”
“少廢話,快鬆開,這位可是丘安國的公主殿下,抓她去罪奴所,你們等著挨板子吧。”倪嘉爾懶得看他諂媚的桔皮老臉一眼。
兩侍衛嚇得趕緊鬆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太監也跪下求饒道:“老奴有眼無珠,不知您竟是公主殿下,得罪之處還望海涵,不知者不罪,公主能不能當作沒發生過?”
大概是玄洛白長了一張無害的臉,又沒有奴婢跟隨,老太監才敢放肆的提這種要求。
“不能!”玄洛白挨著被抓痛的胳膊,“你們兩個,把這老刁奴抓去罪奴所,本公主就算你們將功折罪,不計較你們以下犯上了。”
兩個侍衛權衡一下,覺得還是應該聽從公主的,不用受皮肉之苦,一站起來便將老太監帶走了。
倪嘉爾對著玄洛白行禮,“公主殿下,小奴告退。”說罷不給玄洛白問話的機會,急匆匆離開。
腰牌再不能留在身邊,必須立刻還回去。
到了李公公的住處,門外的侍衛說李公公剛剛出去了,倪嘉爾以有要事稟報為由進去等,就在她剛剛推門進去將腰牌拿出來時,沒想到忘了帶銀子的李公公去而複返,抓個正著。
李公公看著她手中的玉佩,皺紋深刻的眼角緊緊眯起,精光畢露,“好你個淩風,原來是你偷了咱家的腰牌,居然還敢來自投羅網,來人,將這個罪奴拿下。”
證據確鑿,倪嘉爾無可辯駁,被兩個侍衛押著前往罪奴所。
去禦膳房憋了一肚子氣的玄洛白,吃食也不要了,而是去長公主行宮興師問罪,聽說了她的來意,古雨萱看了自作主張的貼身宮女春痕一眼,春痕立刻跪下,求古雨萱恕罪。
古雨萱知道春痕是為給自己出氣才整的玄洛白,便將此事扛下,驕傲如她,是不會對玄洛白道歉,並且解釋的。
兩位正鬥嘴鬥得不相上下,一太監來報,“公主,公主,不好了,淩風小公公被李公公抓到罪奴所,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