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華的心仿佛被撞了下,一直以來,他都是主動的那個,聽到這句話,他不知等了多久。
倪嘉爾見卓青華還一動不動,以為他還在生氣,顧不得害羞,繼續向他表著白:“青華,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對我的好嗎?你以為我沒有感動嗎?有你在我身邊,我就能覺得心安。多少次遇險,你都奮不顧身地救我,這些我都記在心裏。”
卓青華望著眼前的倪嘉爾,在柔和的燭光的映照下,嬌嫩的唇瓣紅潤而溫軟,她的一雙大眼,正認真地望著自己,微微有點發紅,像是要哭了。
卓青華的心立刻軟了下來,意識到剛才自己憤怒的語氣,他安撫似的環著倪嘉爾入懷,用修長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
他的動作太過輕柔,讓倪嘉爾舍不得拒絕。倪嘉爾軟軟地靠在卓青華的胸前,甚至可以感受到卓青華的呼吸。
卓青華將腦袋搭在倪嘉爾的肩頭,感受著倪嘉爾的溫度,這讓他心安。
她討好般地輕問:“青華,我錯了,我不該騙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聽起來像是撒嬌。
卓青華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受用,他喑啞著嗓子:“嗯,這次原諒你。”
又溫存了一會兒,卓青華才舍得放開倪嘉爾,倪嘉爾的臉早已像熟透了的蝦。
“時間不早了,青華,你快回去休息吧。”倪嘉爾羞澀不已,心中慌亂,反手便將卓青華房門推去。
“好好好,小爾快睡吧。”卓青華看著自己被逼得連連後退,無奈地笑說道。
倪嘉爾掩上房門,靠在房門上,心還在不停地加速跳動著。
次日清晨。
院裏就響起了刀劍揮舞的聲音,早起在院中散步的匡月樓停下了腳步,看到原來是梅以憐在院子裏練功。
“梅姑娘起的這麼早啊。”匡月樓主動跟她打著招呼。
“唱戲最看重的便是這基本功了,自然是懶惰懈怠不得的。”梅以憐笑著答道,手中舞劍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匡月樓便靜靜地望著她舞劍,動作行雲流水的優美流暢,果真是一代名角。過了一會兒,他注意到梅以憐下腰時動作不似其他時候那般輕巧,像是有著陳年的腰傷。
“梅姑娘,你可是患有腰傷?”匡月樓抬眼問道。
梅以憐驚訝地停下了舞劍的動作,來到匡月樓麵前:“果然是神醫!這也能看出。”
匡月樓笑著搖頭:“梅姑娘謬讚了,這尋常的大夫也可看出,沒什麼厲害的。”
梅以憐歎了口氣:“我這腰傷已經好多年了,我們這行從小就要練這些基本功,這傷是小時候落下的。成了角兒後,更是有的忙了。這腰傷就慢慢被耽誤下來,很難治好了。”
“我可以為你治療。”出於心中的愧意,匡月樓就這樣脫口而出。
他沒有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為一個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