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嘉爾被這樣的梅以憐深深的吸引著無法自拔,又仗著有倪嘉爾的托付,便常光明正大地去找梅以憐。
“以憐。”倪嘉赫興致勃勃地來到她的房門外,“我知道有家餡餅味道極好,從小我和小爾都喜歡,小爾特意囑咐我帶你去嚐嚐。”
“好吧,你等我一下。”梅以憐從門中探出腦袋,聽見是倪嘉爾推薦的,也不由心生好奇。
回屋選了件木蘭青雙繡緞裳,又在發間插上青玉簪,清新脫俗的模樣,更是讓倪嘉赫傾心不已。
兩人並肩走到了鋪子,賣餅的婆婆認識倪嘉赫,直衝著他笑,將新出爐的餅遞給倪嘉赫。
倪嘉赫則轉手就將餅遞給了梅以憐,讓她好好嚐嚐。
“真好吃。”梅以憐嚐了一口,便止不住地誇讚起來。
“以憐,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在以後的每天都買給你。”倪嘉赫滿含溫柔的笑意。
梅以憐沒反應出來,隻當他倪嘉赫是為了禮貌,便笑道:“謝謝。不過好吃的食物若是常吃,或許便會失了它原來的味道了。薊城雖沒有這個,但也有些自己的特色,如此便少了很多遺憾。”
倪嘉赫知道她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心裏沒什麼把握,不便繼續解釋他的意思。
從街上回來,倪嘉赫懊惱不已。
他的性格一向不那麼直白,可沒想到梅以憐是個直爽的女子,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麵想,也沒有意識到他的感情,還是隻把他當作朋友。
又是一日。
庭院中,梅以憐不想因這幾日的遊玩而懈怠了唱戲,便早起舞劍和吊嗓子。
清晨起來,倪嘉赫便見她練著唱詞和動作,淺唱輕吟、低回婉轉。從前男女間的離愁愛恨,都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曲唱罷,靜默許久,倪嘉赫才從方才的癡迷中掙脫出來,不住地鼓著掌。
梅以憐發現是倪嘉赫,便朝他溫婉地一笑,暖得他的心就要瞬時融化。
“以憐,你真的這麼愛唱戲嗎?”倪嘉赫不禁問道。
梅以憐認真道:“不止是愛了,它還是一份我梅家的責任。”
倪嘉赫繼續說道:“那你會這樣唱一輩子的戲嗎?”
梅以憐點頭:“會的,唱到唱不動的那一日為止。”
“那麼……我便想陪你唱一輩子的戲。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倪嘉赫還是隱晦地說出了心底的想法。
梅以憐終於明白了他的心意,可她同樣也不再言語,從沒想到沒怎麼見過的倪嘉赫會愛上自己,這讓她顯得不知所措。
倪嘉赫體貼入微,也不再強求她。
第二日,卓青華剛要去邀梅以憐外出繼續逛逛,卻發現梅以憐房中,已經裏裏外外都空無一人,隻留下的一張薄薄的紙條。
上麵寫著梅以憐已經收拾好了行裝回薊城,感謝這些時日裏倪嘉赫的幫助。
梅以憐沒有給一個答複,還不告而別,倪嘉赫頓時傷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