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昌平公主說:“那昌平也先告辭了。”還有安玉顏恭敬的回應。
當晚,她跟卓青華獨處時說:“昌平公主果真進退得當,這樣想來,之前果真是我狹隘了。”
卓青華不以為然地笑著,道:“狹隘一點有什麼不好?隻要裝得下我一個就夠了。”
接下來的幾日依舊是相安無事,安玉顏的傷養的不錯,已經可以行動了。但倪嘉爾卻一直沒有提起重新上路的事情。
直到這一天,一隊人馬來到他們住宿的客棧前,說是奉了西涼國國君之命,前來護送昌平公主前往西涼國都。
倪嘉爾看了看那整整齊齊的隊伍,眼色深沉,然後整合了眾人,跟著那軍隊一起走了。
那軍隊領頭的是位中年將領,他分了一半的人在前麵打頭陣,剩下的一般殿後,他本想請昌平公主坐他們準備好的馬車,卻被倪嘉爾擋了下來。
倪嘉爾笑道:“公主金玉之身,還是由我這個大夫陪著一同乘車吧,咱們有馬車,就不勞將軍費心了。”
那中年將領神色古怪,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卓青華騎著馬,走在安玉顏的馬車旁邊。他伸手有意無意地敲了敲馬車的板壁,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裏麵傳來一樣頻率的敲擊聲。
他會心一笑,繼續騎著馬慢悠悠地走著。
漸漸的,路越走越荒涼,等到行了半日,日頭漸沉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塊荒無人煙的地方。
倪嘉爾坐在馬車裏,掀開簾子望了望,便知道時機差不多了。她示意昌平公主和那個侍女不要出聲也不要出去,然後掀開車窗的簾子揚聲喊道:“將軍,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不是去西涼的路吧?”
隻見那將領揚手示意隊伍停下,然後驅馬走到倪嘉爾他們的馬車邊上,道:“這的確不是去西涼的路。”
而後終於現出猙獰的麵目,凶狠道:“這是去黃泉的路!”
說完,一聲令下,他帶來的軍隊中一陣兵戈出鞘的聲響,殺氣騰騰。
倪嘉爾冷笑一聲:“我早就知道你們根本不是西涼國的軍隊。”
那將領道:“本將軍是奉西涼國君之命,將昌平公主斬殺在路上,免得她進入國都,壞了大事。”
話未說完,隻覺得喉間一陣涼意,他微微低頭,卻看見一把銀色的剪刀正抵在自己喉嚨。
而另一端就握在倪嘉爾手裏。
隻見倪嘉爾笑的涼薄:“奉西涼國君之命?隻怕你連西涼國君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那將領心下一慌,連忙下令軍隊開殺,卻聽到背後一道帶著冷意的聲音傳來:“別白費力氣了,你帶的這些人早就手無縛雞之力了。”
“怎麼可能!”那將領轉頭去看,之間自己帶來的人馬全部被倪嘉爾的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砍翻在地。
他目眥欲裂,猛地回過頭,想舉刀砍向倪嘉爾,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然後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倪嘉爾看著他難以置信的表情,道:“我隻告訴皇上我們偏離了路線,卻從來沒說過我們走到哪裏了。那請問將軍,你口中所謂的西涼國君,又是從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