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爾，果真有此事？！”倪嘉赫驚訝道。
如果真是這樣，這將會是汞中毒案的一個極大的發現。中毒的源頭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倪嘉爾笑而不語，隻是朝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倪嘉赫不住地叫好，又立刻朝身旁的侍衛小聲地吩咐了幾句。
侍衛立刻小跑著前去叫人，不多時，那些酒樓的老板都被叫了出來，在倪嘉赫的麵前站成了一排。
“丞相大人，帝師大人，要為小民做主啊，酒樓客人中毒的事，小民真的一概不知啊。”酒樓老板們就如同醉仙閣的那位一樣，口中連連叫屈，聲稱自己對中毒一事毫不知情。
“先別喊了。”倪嘉赫被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頭疼，“本官現在有其他的事要詢問你們，你們全都照實回答便可。”
“大人請問。”老板們見不是質問命案，也是輕鬆不少。
“你們都老實交代，你們酒樓的廚子在烹飪之時，是不是為了節省成本偷偷用了私鹽？”倪嘉赫詢問道。
“小的……小的……”眾人聽到是詢問私鹽，頓時支支吾吾。
買賣私鹽是齊闌國國中大忌，被抓住可是要治重罪的。現在在當朝丞相麵前承認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將他們給逮捕入獄了呢？
“一直吞吞吐吐的，你們莫不是在心虛？在這件事上就心虛至此，又怎知你們會不會對酒樓的客人動了殺心？！”倪嘉赫突然加重了語氣。
“大人冤枉！”老板們瞧他言辭嚴厲，頓時嚇得跪倒一片。“小的們確實偷用了私鹽，可也隻為小利，不敢害人性命！請大人明察秋毫！”
見眾人確實招了，倪嘉赫也終於鬆了口氣，揚手便命侍衛們去各個酒樓搜查廚房裏的食材，果然都在廚房中搜出了大量沒有官府認證的私鹽來。
“果然如此。”倪嘉爾唇角一彎，心中更加確認中毒的原因就是那些偷偷買來的私鹽了。
被搜出的私鹽均被侍衛們從酒樓裏搬了出來，倪嘉爾上前一袋一袋，一家一家地比對，便發現很明顯這些私鹽都是出自同一個製造私鹽的作坊。
“哥哥，很顯然，有人在販賣私鹽換取利益，而且規模極其龐大。”倪嘉爾手中摩挲著那些私鹽，眼眸中帶著探尋。
豈止是極其龐大，簡直是龐大到令人生懼了。都城之中這麼多酒樓，竟然都會用到這個私人私鹽作坊製作出的鹽。
“小爾，我們可能有一個大的對手了。”倪嘉赫也嚴肅幾分。
大量販賣私鹽可以獲取暴利，但風險極其之高，可不是尋常的人可以負擔得起的。那麼由此推斷，敢幹這一行的一定是非富即貴。
而且那人在暗處，而倪嘉爾等人在明處，追查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然後現場還是救人要緊，人命關天。倪嘉爾先告訴了各大醫館的大夫解毒的方法，妥善安置了酒樓中中毒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