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徐曉帆見陸鳴背著她不說話,忍不住又挑逗道。
陸鳴被徐曉帆折騰的心煩意亂,忽然從床上跳起來,幹脆靠在牆上麵對門口坐在那裏,摸出一支點上,不懷好意地說道:“你可別欺人太甚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徐曉帆又是一陣竊笑,逗弄道:“啊,原來你是兔子啊……我真不明白,周玉露也算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就被你弄上手了呢……
啊,對了,她愛錢,肯定以為你手裏控製著陸建民的大筆財產呢,所以才以身相許……要不然,你恐怕連她的頭發稍都不一定碰得到呢……”
陸鳴一聽徐曉帆提到陸建民的財產,馬上就警惕起來,不過,心裏麵卻更煩躁了,心想,她說的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不管是蔣竹君還是周玉露,她們之所以跟自己親近,都跟財神的錢有關,要不然她們認識自己是誰啊。
媽的,難道這輩子就遇不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
這麼一想,韓佳音的影子又浮現在腦海裏,說實話,他認為自己和韓佳音的感情還是比較純潔的。
畢竟,那時候自己隻是一個窮光蛋,也不清楚她的家世背景,雙方的感情中都沒有摻雜世俗的成分,遺憾的是好景不長啊。
也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純潔的感情,就像一件新衣服,隻要穿在身上,就總有弄髒的一天,就算用水洗幹淨,也不能再算純潔了。
“那你有什麼弱點?”陸鳴饒有興趣地問道。
徐曉帆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說呢……你覺得我有什麼弱點?”
陸鳴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倒是不像個愛錢的人,也不愛男人……你應該是喜歡權力,因為你喜歡控製別人,你的夢想是不是有朝一日把範昌明取而代之啊……”
“你這狗嘴……”徐曉帆好像被陸鳴說中了心思,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就不再出聲了。
陸鳴還以為她想睡了,於是掐滅煙頭,正想躺下來,誰知道徐曉帆轉過身來盯著他說道:“我是喜歡權力,我不想一輩子庸庸碌碌……
但是幹我們這一行的,不是說想要權力就能得到的,必須一槍一刀的拚出來,如果案子破不了,隨時都會換人,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
陸鳴聽得出徐曉帆說這些話的時候有點感慨,心裏麵倒是有點同情她,心想,這麼漂亮的女人,按道理完全可以好好享受生活,可她卻天天忙忙碌碌,差不多都把自己變成男人了,也不知道她圖什麼,難道權力對她就這麼重要?
說實話,她和蔣竹君倒是有點相似,蔣竹君的條件比她還要好,不僅本人相貌出眾,而且還家財萬貫,可她偏偏要當個警察,在看守所中陪伴犯人,過著枯燥乏味的日子。
區別隻在於她不是為了權力,而是要發泄內心的仇恨,但從本質上看,兩個女人都有著極強的控製欲,隻想擺布別人,不想被別人擺布,其中一個甚至連男人都不要了,也許對她來說,被男人壓在下麵絕對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情。
這麼看來,還是周玉露好,這種女人最賢惠,雖然愛錢,可隻要你能滿足她的欲望,她就會乖乖的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打毛衣,而不會像徐曉帆和蔣竹君那樣整天讓你不得安寧。
談到案子上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前途,徐曉帆似乎再沒一點睡意,幹脆也坐起身來,又問陸鳴要了一支煙點上,這一次,她的一條美腿就耷拉在沙發外麵,任由男人看了個夠。
而陸鳴的膽子也漸漸大起來,竟然得寸進尺,替徐曉帆點完煙之後並沒有回臥室,而是在她對麵的一把椅子裏坐下來,時不時偷偷瞄上一眼。
嘴裏卻說道:“警察當然要破案,隻是這個行當不太適合女人,畢竟,現在的罪犯都有槍,萬一要是打起來,女人怎麼也沒法和男人相比吧,反倒是像周玉露那樣幹幹內勤還湊合……”
徐曉帆嗔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個大男子主義思想,你應該也聽說了,在東江市襲警案中,吳警官不是也像男人一樣戰鬥?並且她還活了下來,怎麼說女人就比不上男人?”
陸鳴說道:“雖然我不在現場,可基本上可以斷定,她能活下來,肯定是受到了某種保護……如果真刀真槍的幹,都不一定打得過我……”
徐曉帆把陸鳴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什麼女人都可以當刑警嗎?我們可都是在警校受過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