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露有點焦急地說道:“你怎麼還不明白,一方麵陸鳴要見到局長才肯說,另一方麵他用的這把手機被監控了,肖長樂肯定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了,我隻能暗示他先不要告訴任何人……”
“這也太突然了,難道你就沒有辦法阻止他?”男人問道
“沒有辦法……好在他眼下在東江市,我讓他等我的電話,我隻能稍微拖一下……”
“你能拖多長時間?”
“明天吧,就算我不向局裏彙報,肖長樂也會報告,我甚至擔心他明天一大早就會抓捕陸鳴呢……”
男人說道:“你給肖長樂打電話,就說局領導的意思,不準他打草驚蛇,就說你正在安排局長跟陸鳴親自見麵……”
周玉露說道:“這個電話我不能打,要不然穿幫了我該怎麼解釋?我隻能試試拖時間……怎麼?難道你沒有辦法阻止陸鳴?”
男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要想想,你是怎麼搞的,這也太被動了……”
頓了一下,隨後問道:“你們在W市的任務執行的怎麼樣了?”
周玉露說道:“陸家鎮派出所的人已經秘密抓了陸鳴的母親,正巧暫時關在你的賓館裏……正準備明天就給他打電話呢。”
男人問道:“既然肖長樂知道陸鳴要跟警察合作,他明天會不會通知你們放了他母親?”
周玉露猶豫道:“我也說不上,就看他是不是相信陸鳴的話了……”
男人問道:“今晚什麼人跟他母親在一起?”
周玉露說道:“好像是派出所的一位女民警……”說著,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驚恐地問道:“你想幹什麼?難道你想挾持他母親……”
男人陰森森地說道:“你就別管了,為了預防萬一,我必須徹底斷了這小子試圖和警察合作的念頭,你把陸鳴的手機號碼短信發給我……”
這段錄音比較長,徐曉帆又接連聽了好幾遍,然後說道:“這段錄音的內容倒是不新鮮,顯然是同一個男人,你聽出了什麼?”
陸鳴說道:“如果這個男人是陸建嶽的話就有點不對勁,顯然,錄音中的‘老大’指的是財神,可財神在幾個兄弟中排行老二,陸建嶽怎麼會稱呼他為老大呢?”
徐曉帆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問道:“難道你就沒有問問她是回事?”
陸鳴說道:“她說自己確實是給陸建嶽打的電話,不過,她當時畢竟做賊心虛,竟然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認為是陸建嶽口誤,或者因為財神在家族中曾經有過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被稱為老大……”
徐曉帆猶豫道:“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不管怎麼樣,憑著這兩段通話錄音,就可以刑事拘留陸建嶽,起碼他涉嫌東江市125襲警案和謀害你母親的案子……”
陸鳴慫恿道:“那你還等什麼?有棗沒棗打三竿,反正陸建嶽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隻要抓起來審審,怎麼也要挖出點什麼……”
徐曉帆盯著陸鳴若有所思地說道:“你這家夥自己不敢惹陸建嶽,一心想借警察的手替你報仇,誰知道你在這裏麵耍了什麼花招。”
陸鳴瞪著眼睛氣憤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陸建嶽真是凶手的話,就算我想讓你們替我嗎報仇有什麼不對?”
頓了一下,故意有點沮喪地說道:“我現在明白了,感情你也不敢得罪陸建嶽,要不然,我上次給你提供的情報足夠讓你動手的了,可直到今天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見你壓根就沒打算調查他……”
徐曉帆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調查……我現在還懷疑你的情報是不是可靠呢,市審計局已經審核過紅十字會的財務賬目了,並沒有發現你說的大筆洗錢項目……”
陸鳴可笑道:“難道他們還會把這些錢做到賬上等你們去查?你也太幼稚了……再說,楊毅的望江大廈和董家嶺福田小區項目的資金來源難道就沒有一點可疑?查不出來隻能說明你們沒本事……”
徐曉帆怒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痛,陸建嶽和楊毅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要想查他們哪有這麼容易,搞不好反而會打草驚蛇……”
陸鳴哼了一聲道:“搞了半天你們也就會欺負我這種小人物,想查就查,想抓就抓,我就知道這個案子你們永遠也破不了,就算陸建嶽派人殺了你們四個警察,你們也隻能幹看著……”
徐曉帆盯著陸鳴看了一會兒,忽然笑道:“你以為用激將法我就會上你的當?我們辦案自然有自己的程序……不過,如果通話錄音裏的男人真是陸建嶽的話,我倒是希望這一次和他來個近距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