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源想起徐曉帆剛才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即正色說道:“應該是國外進口的虎狼之藥,陸建嶽一輩子風流,身體虧空的厲害,肯定是靠這些進口藥找樂子……”
徐曉帆說道:“那就不奇怪了,這種藥裏麵肯定有興奮劑的成分,我去抓他的時候,他好像已經吃過藥了,隻是沒有來得及在陳丹菲身上發泄,所以,藥效沒有消除,一直處於興奮狀態……”
盧源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道:“這老東西明天冷靜下來肯定要後悔死了……”
徐曉帆忽然說道:“那我們不應該讓他睡覺,他剛剛吃過藥,肯定還興奮著,我們要不要繼續審問,說不定他還會說漏點什麼。”
吳淼說道:“沒用了,這種藥發泄過後就沒效果了……”
徐曉帆嗔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吳淼紅著臉說道:“這是基本常識,誰都知道……對了你剛才……”說了一半,瞥了一眼盧源,硬生生地憋住了。
盧源說道:“我這就回局裏,去東江市之前,我要向範局長彙報一下,我們今晚的收獲不小,應該能減輕一點來自市委市政府某些人的壓力,
對了,你既然準備派吳淼和潘浩執行監控唐萍的工作,隨時都有可能動身,抓緊時間安排一下,為為了保密,機票就你們自己負責訂吧,現在你們也趕緊抓緊時間眯一會兒……”
盧源剛走,隻見內勤蘇繡走了進來,說道:“今晚怎麼這麼大的動靜,聽說一名警衛還受了傷。”
徐曉帆把手裏的錄音筆交給她說道:“既然起來了,就把這份口供整理出來,今天上班範局可能就要看,我們先去睡一會兒,兩個小時之後叫醒我……”
徐曉帆和吳淼一前一後來到二樓宿舍,吳淼忽然問道:“曉帆,你難道沒有談過男朋友?”
徐曉帆一愣,驚訝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
吳淼猶豫道:“你剛才……怎麼會誤認為陸建嶽那個地方藏著什麼東西,一看就知道……”
徐曉帆漲紅了臉,嗔道:“我知道你已經跟浩子有經驗了,我可沒見過……”
吳淼驚訝道:“難道你從來沒有跟男人……”
徐曉帆打斷了吳淼,惱怒道:“你管的閑事也太多了吧,這跟案子有關嗎?”說完,徑自走進宿舍睡覺去了。
吳淼站在那裏盯著徐曉帆的背影怔怔發呆,隨即腦子裏忽然想起先前在宿舍裏看見上司和蘇繡睡在一起的情景,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嘴裏驚呼一聲,一轉身就跑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靠在那裏一顆心砰砰亂跳。
陸鳴一大早就離開安全屋去了店裏,今天早晨阿龍去三個倉庫巡視,要到中午才能回來,他也沒辦法當甩手掌櫃了。
好在兩名老店員業務很熟,也沒有什麼需要他操心的,隻要在那裏盯著點就行了,說實話,出了商店,他確實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剛剛吃過午飯,阿龍就開著車回來了,陸鳴把他悄悄拉到一邊小聲問道:“有情況嗎?”
阿龍說道:“平安無事……不過,倉庫總是沒人看也不是個事,必須趕緊找人啊。”
陸鳴沒好氣地說道:“難道我不想找嗎?必須找信得過的人才行,說實話,我晚上都睡不著覺呢。”
阿龍仔細看看陸鳴,驚訝道:“哎呀,老板,你真的瘦多了……”
陸鳴哭喪著臉說道:“誰說不是,我都快愁死了……不行,我必須馬上回一趟陸家鎮……”
阿龍問道:“我開車陪你去嗎?”
陸鳴搖搖頭說道:“你照顧生意,我自己一個人去,對了,我先給我表舅打個電話……”
說完,拿出手機就蹲在門口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好一陣才傳來他表舅水根的聲音。
陸鳴急忙說道:“哎呀,表舅,你的手機怎麼老是打聽不通啊……是呀……你說什麼,死了?什麼時候死的……別吃,誰都不能吃,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好好安葬它……”
掛上手機,陸明坐在那裏忽然帶著哭腔似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怎麼就死了呢?兄弟真是對不起你啊,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回去喂過你……”
阿龍和栓子聽老板莫名其妙地哭起來,吃驚地跑出來問道:“老板,出什麼事了?”
陸鳴哀哀淒淒地說道:“我家的老母豬死了,我要回陸家鎮……”
栓子鬆了一口氣說道:“我當誰死了,原來是一隻老母豬?”
陸鳴氣憤道:“你知道個屁,我家的老母豬都一百多歲了,據說還是我外婆活著的時候養的,生下的豬仔遍布毛竹園,我上學的學費全靠賣豬仔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