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估計老二從中做了工作,或者,蔣凝香不敢招惹孫淦,所以隻好忍氣吞聲……
不過,後來阿濤為這件事斷了一條腿,顯然是蔣竹君通過阿明報複了阿濤,隻是阿明已經死了,其中的細節恐怕隻有蔣竹君一個人知道……”
陸建嶽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了幾部,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說……我心裏就有數了……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插曲……我當初還以為他們是為了陳丹菲呢,哼,誰報複誰還不一定呢……”
陸建偉說道:“本來丹菲應該是阿濤的老婆,可不知為什麼,老二好像極力反對阿明和蔣竹君來往……
聽說阿明為了這件事還差點跟他老子反目成仇,可後來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放棄了蔣竹君,硬是從阿濤手裏奪走了陳丹菲……”
陸建嶽重新在沙發裏坐下來,續上雪茄,緩緩說道:“這你還不明白嗎?那個蔣竹君多半是老二的種……”
“啊……”陸建偉驚呼一聲,感歎道:“真是造孽啊……”
陸建嶽哼了一聲道:“造孽也是老二造的,誰讓他管不好自己兒子,阿濤雖然魯莽,可他怎麼知道蔣竹君是什麼人……”
陸建偉說道:“最奇怪的還在後麵呢,那個蔣竹君從警校畢業之後就在監管係統工作,等到老二住進看守所之後,她竟然在老二身邊待了一年多的時間。
據說看守所的領導上上下下竟然都不知道她和老二的關係,後來蔣凝香交出那二十個億之後,東江市公安局竟然說蔣竹君是他們派到老二身邊的臥底,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陸建嶽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皺成了一疙瘩,好像在極力思索著什麼。
陸建偉忍不住說道:“也許,阿濤比我們了解蔣竹君,難道他從來沒有跟你提起過這件事?
陸建嶽哼了一聲道:“這畜生還有臉跟我說這些?”
頓了一下說道:“不說這些陳年爛穀子了,我倒是從這件事裏麵看出一點名堂……”
“什麼名堂?”陸建偉問道。
陸建嶽說道:“現在看來,那個陸鳴不過是老二釋放的一個煙幕彈,當我們把目光聚在陸鳴那裏的時候,這邊蔣凝香偷偷弄走了老二的所有遺產,這件事多半跟她女兒有關,那二十個億應該是蔣凝香為女兒買的一份保險……”
陸建偉說道:“雖然其中的緣由還沒法搞清楚,不過,我同意你的結論,陸鳴就算從老二那裏得到點好處,也隻是小錢,蔣凝香應該才是老二遺產的繼承人,陸鳴隻不過是老二放出來的一個小卒子……”
陸建嶽搖搖頭,說道:“人家都說你是小諸葛,看來也有失算的時候,陸鳴絕對不是小卒子,他和蔣凝香應該是老二給我們留下來的兩顆定時炸彈……
換句話說,蔣凝香手裏掌握著老二的錢,而陸鳴手裏掌握著掐我們脖子的所謂證據,老二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麵……
你想想,老二的遺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憑陸鳴這個毛頭小子,就算把錢交給他也不一定能用得到手。
而蔣凝香就不一樣了,她有公司,有銀行,有關係,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老二的錢弄到自己手裏。
至於陸鳴,他就像是一個一碰就會爆的炸彈,如果把他逼急了,就會公開老二留給他的證據,就算我們殺了他也沒用,現代科技手段能讓人死後照樣能開口說話……”
陸建嶽半信半疑道:“可老二雖然跟我們不和,為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機跟自家兄弟過不去呢?”
陸建嶽說道:“不是跟我們兄弟過不去,而是跟他以前的同夥過不去,我們正好站在了他的對立麵,所以,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看來還是下手晚了啊……”
陸建偉吃了一驚,差點跳起身來,顫聲道:“什麼下手晚了?大哥,難道老二的死……”
陸建嶽用淩厲的目光阻止陸建偉繼續說下去,隨即緩緩說道:“三弟,別想太多,人都死了,想這些還有什麼用?
還是多想想如何破解我們自己目前的困局吧,說實話,如果拿不到陸家鎮的項目,我們幾遍再幹十年,手裏也沒有幾個錢……”
陸建偉疑惑道:“大哥,我總覺得在二哥這件事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陸建嶽語重心長地說道:“老三,就算我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也是為了你好,難道大哥還能害你不成……
好了,我們還是看看怎麼對付老四和蔣凝香吧,老二的錢不能就這麼讓這個婆娘獨吞了,何況她還要用這些錢跟我們作對呢……”
陸建偉穩穩心神,說道:“可據我了解,這個蔣凝香也不簡單啊,聽說她眼下是公安廳的一個大人物的情婦,跟東江市的韓越也有一腿,甚至有可能跟孫淦也不清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