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凝香訓斥道:“不錯,確實是他貪汙來的,可你也沒有資格把這些錢重信交給另一幫貪汙犯……
與其這樣,寧可控製在我們自己手上,還能幹點對社會有用的事情,比如,陳丹菲的學校要是建起來,就比把錢讓那些王八蛋糟蹋了好……”
陸鳴惱怒道:“可現在不是出事了嗎?”
蔣凝香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事有我呢,你怕什麼?”
陸鳴又拉著蔣凝香的胳膊,說道:“幹媽,我確實不想讓他們把你抓去……再說,你要是去坐牢了,那公司怎麼辦?”
蔣凝香一把推開膩在身上的陸鳴,厲聲道:“怎麼?難道你是個窩囊廢?沒有我你就活不成了?瞧瞧你那點出息,就像是離不開母親的小屁孩……
我看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為了搞一個女人,連炸大堤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你知不知道,這種罪行可以要了你的小命呢。”
陸鳴被蔣凝香罵的麵紅耳赤,惱羞成怒地哼哼道:“我怕什麼?我怕個屌……我這不是舍不得你嗎……”
蔣凝香盯著陸鳴注視了一會兒,忽然一伸手就把他抱在了胸口,嘴裏呢喃道:“你這小混蛋……我上輩子欠你的呢……”
屋子裏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都沉浸在一種複雜的情感之中,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來,蔣凝香急忙推開了陸鳴,站起身來走進了衛生間。
陸鳴拿起手機看看,發現上麵是個陌生的來電,猶豫了好一陣才小心翼翼地接通了。
“老板,我是蘇繡……”隻聽蘇繡鬼鬼祟祟地說道。
陸鳴一聽,罵道:“你這婆娘怎麼神經兮兮的,為什麼換號碼了?什麼事?我正忙著呢。”
蘇繡還是鬼鬼祟祟地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西城區法院查不到陳剛的檔案……我以前當警察的時候知道有種尾巴,專門通過刑滿釋放人員接近他以前的同夥,你可要小心了……”
陸鳴呆呆地聽完了蘇繡的話,盡管蔣凝香已經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還是震驚的說不出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不會搞錯吧……喂喂……”沒想到蘇繡已經把手機掛斷了。
蔣凝香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出來之後見陸鳴嘴裏叼著煙,就像是一頭餓狼似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問道:“徐曉帆的電話?”
陸鳴沒有出聲,又轉了幾圈,忽然站在蔣凝香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範昌明這老東西,一點人情都不講,竟然派人來臥老子的底……”
蔣凝香哼了一聲道:“這都是你自己幼稚的想法……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對範昌明恨的咬牙切齒,破案是他的職責,隻要是有責任感的警察都會這麼做……看你這樣子,那個陳剛多半不是一般的小毛賊吧?”
陸鳴沒有回答蔣凝香的話,坐在那裏抬頭盯著天花板琢磨了半天,忽然轉過身來衝蔣凝香說道:“幹媽,我又一個辦法可以不讓你去坐牢,範昌明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蔣凝香驚訝道:“說說看?”
陸鳴看看左右,好像生怕有人偷聽似的,小聲道:“我這就給陸虎打電話,讓他親自去你的家裏,往地下室倒一桶汽油進去,然後一把火燒它個精光……哼,我就不信範昌明能從灰燼裏麵看出錢來……”
蔣凝香大吃一驚,一擺手喝止道:“不許胡來,你這是作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錢雖然表麵上就是一張紙,可畢竟代表了價值,與其燒掉,當初為什麼不捐給窮人……絕對不能這麼幹。”
陸鳴焦急道:“可現在也沒辦法轉移啊,難道幹等著他們找上門來人贓俱獲?”
蔣凝香嗔道:“什麼人贓俱獲?誰能證明那些錢是贓款?就算我被抓,那也不見得這牢就坐定了。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首先不能自己亂了陣腳,更不能幹極端的事情,對付範昌明一定要有理有據,有進有退,最終他不見得能撈到什麼好處。”
陸鳴聽了蔣凝香的話,忽然意識到自己幹媽可不是平常的女人,不說久經考驗起碼也是久經沙場的老馬,按照她的脾性,怎麼會甘願去坐牢呢,起碼不會這麼快就屈服。
“幹媽,你肯定已經有了對付範昌明的辦法……”陸鳴一臉興奮地說道。
蔣凝香板著臉哼了一聲道:“你可別把你幹媽當成神仙了,說實話我心裏也沒有底,說實話,這件事最終結果怎麼樣,反倒更取決於你的表現……”
陸鳴急忙說道:“你讓我做什麼?我保證按照你說的去辦……”
蔣凝香點點頭,說道:“我估計範昌明不會有多少耐性,我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刑事拘留,所以,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我離開公司以後,要接替我擔任董事長的職務……”
其實,陸鳴已經考慮到這種可能性了,這也是他最頭痛的事情,說實話,知道現在,他對公司的整個運營流程都沒有搞清楚,讓他當這個董事長隻能是兩眼一抹黑。
“幹媽,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到目前為止,我做過的最大生意就是成立的那個小鋪麵,並且還是阿龍幫著我代管的……”陸鳴哭喪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