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最近會不會覺得哪裏不舒服？”洛延跡溫柔地問洛凝翾。
洛凝翾搖搖頭。
洛延跡這才放心地一笑，“那就好。”
“現在外麵正冷著，你沒事就別出去了，免得著涼。”洛延跡囑咐洛凝翾。
“嗯。”洛凝翾應下。
“哦，對了。等會我讓禦膳房為你做點清淡的吃食，你想吃什麼？”
“皇上不必為臣妾費心，還是回去處理政務吧。”洛凝翾難得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
但洛延跡一想起所有人都要他交出洛凝翾就覺得心煩，於是說：“沒事，已經全都處理好了，你也不必擔心。”
“太後已經和臣妾談過了。”洛凝翾平靜地說道。
洛延跡一聽蕭慧來過，不禁生氣起來，召開宮人，嚴厲地問：“朕怎麼向你們交代的？太後來了要去通知朕一聲！”
“就算太後不說，也總有人想方設法地會讓臣妾知道。”洛凝翾說。
洛延跡這才放過宮人，但他還是有些生氣。
“翾兒，你不要在意其他的。朕會將一切處理好。”
久久地沉默過後，洛凝翾點頭，說“嗯”。
見洛凝翾沒那麼排斥他了，他才稍微覺得順心了一些。
“天上人間的卿瀾若想見你，你……”洛延跡試探地問洛凝翾。
“不見。”洛凝翾冷著臉，似乎想都沒想就做出這個回答。
“你真的想清楚了？”洛延跡又問。
洛凝翾不再說話。
洛延跡歎息，“那好吧。不過就這一次。”
洛延跡又對洛凝翾說了點別的什麼才離開，他真的累了，需要休息。
當卿瀾若來見洛凝翾的時候，洛凝翾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翾翾！”卿瀾若激動地看著洛凝翾，然後仔細看她有沒有哪裏傷著。
但洛凝翾始終保持著冷漠的態度。
卿瀾若歎了口氣，心平氣和地坐到洛凝翾對麵。
“現在天上人間完全被蕭慧控製了，天上人間的殺手已經所剩無幾。”
洛凝翾沒有動容。
“前幾天，洛延溪派人來接走了音塵。”
洛凝翾仍然像沒聽到一樣。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卿瀾若再也忍不住了，“我所認識的洛凝翾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應該是冷漠到骨子裏的，沒有人能傷到的，那個驕傲的洛凝翾！你看看你，為了一個孟司羽，你把自己徹底殺死了！如今的你，麻木不仁，你就打算一輩子在洛延跡的保護下做他的寵妃？”
洛凝翾扭頭，雙目無神地看著卿瀾若：“那我還能怎樣？”
“我所追隨的主子，應該是能浴火重生的。”卿瀾若回答。
“嗬。浴火重生。”洛凝翾冷笑，“死了就是死了，沒有辦法重生。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
卿瀾若沒想到洛凝翾真的一點都沒有動搖，深深地歎息之後憤然離開。
但是卿瀾若承諾：“我會等到你重新從我手中取回天上人間的。在此之前，我不會離開天上人間半步。”
洛凝翾愣住。
她不喜歡一次次地絕望，然後上天有故意給她希望。所以這一次，她主動選擇拒絕。
卿瀾若也好，衛景年也罷，都與她無關了。
她隻需要做最後一件事，然後等死就好。
洛凝翾換上禦寒的衣服，不顧洛延跡的囑咐出了門，而且去了蕭慧那裏。
蕭慧見洛凝翾主動來找她，有幾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