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加迪,你確信,就是這一個年輕人打敗了你?”另一個全身掩蓋在黑色鬥篷中的老人問道。
“是詭計,我敗給的是詭計!該死的,你還想嘲笑我嗎?”阿杜加迪怒道。
“不不不……隻是,在數個月前,他還隻是一個剛剛入門的魔法師,雖然他進步極快,但他現在畢竟隻是一個勉強算是精英法師的年輕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的實力都與你相差甚遠。我隻是好奇。”老者解釋道。
“他是個狡猾的,卑鄙的家夥!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墓穴先知,竟然像個卑微的竊賊一樣戰鬥,他……”阿杜加迪的怒氣顯然還沒有隨時間而消減,一提起蘭度來便怒火中燒,但,那個黑鬥篷老人打斷了他的話。
“等等,他是在晶石之塔注冊的正式魔法師,擅長的是煉金術和元素放出魔法尤其是風屬性魔法。這一點我和米爾特都可以確定。”老者說道,“他怎麼可能是墓穴先知?”
“但他的戰鬥方式,除了突然消失的隱身能力之外,完全就是一個墓穴先知。”阿杜加迪嚷道。
“但墓穴先知並不能掌握隱身的能力。”那個年輕人忍不住說道,“而風屬性魔法中的隱身術,顯然隻有大魔法師那樣的高手才能掌握。”
阿杜加迪狠狠盯了年輕人一眼,斥罵道:“難道我星辰大法師阿杜加迪還需要你這樣的新手來指點?那個家夥自己也說過,那是墓穴引導者的特殊能力,虛化……”
“墓穴引導者?那是信奉死亡之神的遊蕩者刺客……我已經被搞糊塗了,你是說,那個蘭度,還能像一個刺殺者一樣暗殺嗎?”另一名老者奇怪的問道。
“阿杜加迪,我的老朋友,所有人都會承認,你的魔法能力令惡魔之翼中所有長老敬服,但你的腦筋卻不像你的魔法那樣可靠。”黑鬥篷老者笑著安慰道,“ 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不過很顯然,隻有搞清他身上潛藏的秘密,我們的計劃才有足夠的保證,你說是嗎?”
阿杜加迪悶了半天,恨恨的轉向魔法陣中的圖像,也不理會老者與年輕人的問話。
好一會兒,阿杜加迪才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對年輕人說道:“不如……你帶上那幾個大塊頭,去確認一下這狡猾小家夥到底有多少底牌。我想你們也許願意相信自己眼睛,哈哈哈……”
……
也許有人會問,蘭度不是對監視魔法相當的敏感,甚至連大魔法師尤裏也沒能成功的監控住他,怎麼會被人如此觀察而茫然無知呢?
這種問題……一階的魔法監視者之眼與六階魔法真知領域顯然不可同日而語,再說施術者是數名神秘的老家夥,也要比尤裏這個半吊子大魔法師的水平高上許多。因此,蘭度雖然敏感,卻沒有發覺自己陷入對手的監視之中。
所以他還在很開心的和小夜靠在台邊,指手劃腳的批評著台上的比賽。
高登是一個雄壯的獅人貴族,他是部落族長的小兒子,強壯,驕傲,有野心。作為獅人四大部落之一最有希望的繼承人,高登一直不忿自己被壓在萊文的名聲之下,他要超越萊文,但可惜的是,無論高登怎麼努力,他始終無法像萊文一樣全身心投入於武技訓練之中,始終無法達到萊文的高度。
而現在,在得到了某位人類貴族贈送的“傳家之寶”,一套顯然是專為獅人訂做的全身盔甲及武器之後,高登第一次對挑戰萊文有了信心……但就在他與高烈雄獅部落相遇之前,萊文卻敗了,敗在一隻嬌小的貓女手下。
高登相當失落,因此這幾場,他下手都極凶殘,他要讓所有人記住自己的名字,他更希望,在明天的比賽中,自己的對手就是那隻擊敗萊文的小貓。
高登不想和無聊的老薩滿及其寵物作戰,他一心一意要幹淨利落的打敗若若,為部落重奪第一部落的盛名。而銳爪部落的老薩滿……希望他在看了自己的戰績之後,會乖乖的認開一邊吧。
“那家夥怎麼樣?”黑貓小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