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懼這才硬著頭皮說道:“這位女施主的確沒進過觀音殿。”
此言一出,眾人立時大嘩,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馬上便不負責任的出來了:
“我說嘛,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是小偷呢?”
“是呀,我好象也記得這位小姐沒進過觀音殿……”
“這小和尚該不是為了幫他師弟脫罪,亂指一通吧……”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那年青壯漢又說話了,“小和尚,你沒有毛病吧?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本事呢,原來你他娘的是在吹大牛呀。”
“是嗎?”不色翻了個白眼,不慌不忙說道:“既然你的錢包都能被人偷走,那她的挎包內多出些東西來,不是也很正常嗎?”年青壯漢一怔,隨即條件反射般向自己的褲袋摸去。
“不好,錢包真不見了。”
隨著年青壯漢的驚呼聲響起,紛亂的場麵立刻安靜了下來。可是,才一轉眼的工夫,馬上又有四、五個人接連大呼錢包被盜。刹那間,整個前坪又亂成了一鍋粥。
事情的發展沒有任何懸念。很快,在年青壯漢的領頭下,那幾個錢包被盜的遊客,不由分說,硬是將年輕女人手中的挎包搶了過來。當年青壯漢見到自己的錢包,正好好地躺在包內時,立刻臉紅脖子粗地衝女人吼了起來,“他媽的,你這女人還真是賊呀!老子的錢包你都敢偷,你還想不想活了?”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呀……”年輕女人哭著跪了下來,嘶聲說道:“各位大叔大嫂,我兒子得了白血病,現在每天都要千多塊錢的醫藥費進行救治……我一個寡婦,哪裏有能力負擔這筆巨款呀……我也是為了孩子,才不得不這麼作喲,還請各位叔叔伯伯、嬸嬸阿姨,饒過我這一次……我,我在這裏給各位磕頭陪罪了。”
年輕女人邊哭邊將頭在地上猛磕,直磕得地下的青磚嘭嘭作響,一副悔恨交加,悲傷到了極點的模樣。
“放屁,老子才不相信你的鬼話。”那年青壯漢絲毫沒有心軟,反而大喊大叫著要打電話報警。
“對,趕快報警,這一套我可看得多了。”另一個錢包被盜的中年男子,當即表示同意。
“哼,今天如果不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老子非揍死你不可。沒有打你,就算你積了福啦……”
“……”
一時間,喊打的,吵著要報警的,忙著要回自己被盜的錢包的,鬧成了一片。
不色眼見場麵越來越亂,且漸漸有失控之勢,不得不站出來大聲疾呼道:“喂!請你們先靜一靜,這裏是佛門靜地,請你們不要吵好不好?阿彌陀佛,小僧先謝過各位了。”
在不色和僧眾們的再三勸說下,眾人終於又安靜了下來。
“小師父,應該我們謝謝你才對,你可真是活菩薩呀,今天不是你,我們幾個可就虧大了。”年青壯漢表示完謝意,又指著那女人說道:“如今這小偷找出來了,小師父你說該怎麼辦吧。”
不色笑了笑,問道:“你們被偷的東西都找回來了嗎?”
“找回來了,都找回來了。”年青壯漢瞧了瞧那幾個和自己一樣的被盜者,喜笑顏開地說道:“被偷的東西,全都分還給他們了,正好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不色嗬嗬一笑,問道:“真的一件不少?”
年青壯漢被問得一愣,猛然間想起那中年胖婦的玉佩還不見蹤影,當即一拍額頭,頗為尷尬地說道:“哦,對了,還有那位大姐的玉佩沒有找到。”
“玉佩根本就不在挎包內,你們怎麼找得到呢?”
不色古怪地笑了笑,轉臉望著身邊一直沒見動靜的胖婦人,“玉佩一直就在她身上,你們能找到,那才真是怪事。”語音剛落,胖婦人的一張老臉,刹時變得毫無血色,臃腫的身形也是輕顫不已。
“怎麼樣?”不色一眨不眨地盯著胖婦人,壞笑著問道:“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胖婦人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我的玉佩的確被偷了,你,你不要亂說。不信……你可以搜嘛。”
“都到這種地步了,你竟然還要硬撐到底。”不色指著此刻已然象堆爛泥般癱坐在地上的年輕女人,緩緩說道:“這個女人,應該是你的妹妹吧。你們倆一個假裝被偷,從而大鬧飛鳴寺;另外一個則正好借此機會,趁亂下手。如果我沒猜錯,那塊玉佩一定是被你藏在內衣之中。嗬嗬……你這個主意到是不壞,真要搜起身來,我們這些出家人,怎麼也不會搜到你那裏去的,對不對?”
不色話音未落,胖婦人已然發出一聲呻吟,隨即一屁股癱倒在地,不住的喃喃念道:“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哼!你現在知道怕了?”不色冷冷說道:“剛才你汙陷我師弟的時候,膽子可是大得很呀!怎麼現在就怕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