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禍不單行(1 / 2)

“啊!”就在槍響的同時,一股強大的反震力沿著槍托迅速傳達到手臂,迫使蕭可可尖叫著扔掉了手中的獵槍。盡管手掌被震得極痛無比,可她卻絲毫沒有理會,反而迅速跪趴在不色麵前,焦切地問道:“易天,你怎麼了,怎麼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不色臉色慘白,捂著漸漸被鮮血染紅的胸膛,回頭望了望那支槍管斷成兩截的獵槍,不禁苦笑不已。

剛才奪槍時,為了防止獵槍走火,他特意繞到蕭可可側麵才去抓槍。不料,千算萬算,獨獨沒有算到這該死的獵槍會突然爆膛,措不及防之下,這才被碎片擊中,付出了血的代價。

“還說沒事?你瞧,都流了這麼多血。”蕭可可泣不成聲地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你搶,如果我放手,你就不會被打傷了……”

不色見她誤會,隻好打起精神解釋道:“可可,你瞧清楚,我隻是被槍管爆裂時飛出的碎片所傷,並沒有被子彈打中。你放心,我這人天生命大,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

“真的嗎?”蕭可可哭著回頭,見那獵槍確實已經破裂得不成模樣,這才有點相信。一轉臉,望見那紅得讓人目眩的鮮紅血液,依然不斷地從他的指縫中緩緩流出時,不由得又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天啦,我這是幹了什麼呀……你,你可千萬不要有事,不然我就陪你一起死……”

不色聽得眉頭大皺,正要開口勸慰,卻見於靜走過來對蕭可可說道:“你冷靜點行不行,要哭也等他死了再哭吧。”

蕭可可抬起頭,警惕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還能幹什麼?”蕭可可滿懷敵意的表情讓於靜十分無奈,對這個自幼就和自己要好的表妹,她還真是毫無辦法。

她歎了口氣,俯身將不色緊壓著傷口的手掌移開,又小心翼翼的將那件已被鮮血浸濕的衣服解開,這才瞧見不色的傷口,正是昨天被自己用驚神掌打傷之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昨天那一掌在不色的胸膛上留下了一個輪廓分明的青色手印,一塊黃豆般大小的碎片,正好嵌在那手印的掌心位置,殷紅的鮮血從那青得讓人發悚的手印上緩緩流出,看上去分外詭異,讓人從心底泛起一絲寒意。

“咦!”蕭可可忽然驚呼一聲,望著不色問道:“你身上的掌印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人打傷了?”

不色苦笑著搖了搖頭。胸口傳來的那一陣陣痛入骨髓的劇痛,讓他知道昨天被易天用秘術強行壓下的傷勢,又隱隱出現了即將暴發的跡象;而傷勢一旦暴發,目前除了於靜,隻怕沒人能救得了自己。他非常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實話,那樣作不但如事無補,反而會讓蕭可可更加痛恨於靜;而於靜真要是被激怒,自己隻怕會凶多吉少。想到這,更是將嘴唇閉得鐵緊。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痛得說不出來?”蕭可可邊用衣袖拭去不色額頭逐漸冒出的汗珠,邊語帶哭音地說道,“你忍一忍啊,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即使你叫來醫生,也救不了他。”於靜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可可直視著於靜問道。

於靜輕歎一聲,說道:“現在隻有我才能救他。”說著右掌微張,隔空朝不色的傷處輕輕一按,一股溫和地氣勁拂過,碎片象被線繩拉住似的,無聲無息從不色的胸膛上跳了出來;長流不止的鮮血隨即停止流動,轉眼便凝固起來。

不色發出一聲含意不明的悶哼,隻覺渾身上下,如沐春風,舒適無比。他笑著朝於靜點了點頭,以表謝意。於靜卻毫無反應,隻是自顧自地繼續發功。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那股綿延不絕的溫和氣勁在體內循環了無數個輪回之後,不色胸前的青色掌印終於漸漸淡去,慘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於靜這才呼出一口長氣,停止了治療。

“他沒事了,休息幾天就能恢複如初。”於靜扔下這句極為自信的話語,轉過身拖著略顯疲累的步伐走進了別墅。

深夜,蕭明海焦慮不安地在書房內晃來晃去,一會兒坐下,一會兒又站起來,端起茶水,卻又不喝;從書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胡亂翻了翻,隨手又扔回了原處。

自從知道不色被傷之後,他一直就心神不寧,這與他平日冷靜處事的行事作風,實在是大相徑庭。於靜瞧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勸道:“姨父,你用不著擔心,他們現在都好得很,絕對不會有事的。”